這句話幾乎是直接刺到了安梓煙的痛處,她咬牙切齒,想要狠狠的懲罰沈墨染卻又無可奈何。
這女人究竟學了什麼妖術,為什麼打在她的身上疼的卻是自己?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忘了告訴你,不僅僅是我受了傷你會疼,我在水牢中身體有任何的不舒服,難受的也是你。我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難受,但我要是不舒服,難受的就會是你。”
沈墨染一邊說一邊挑眉,語氣更加挑釁,“你若是不好好把我供著,我就拿髮簪在我的胳膊上和身上劃傷口,你也不想隨時隨地身上都很疼吧?”
安梓煙氣的渾身顫抖,她是信奉那些鬼神之說的,所以聽到沈墨染這番話,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答覆。
偏偏沈墨染還在挑眉,“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說完這句,她直接掙脫押著自己的兩個侍衛,從頭上取下一個銀簪,狠狠朝著手臂上刺入。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臂向下滑落,女人的面上沒有半點疼痛之色,反而是安梓煙,迅速按住自己的胳膊,疼痛從皮肉下方向上攀爬,密密麻麻的壓著人傳不過去。
她面色瞬間發白,旁側婢女原本想要詢問,可是剛垂頭就看到了她手臂上莫名其妙出現的一個傷口。
“小姐,你的手臂!”她驚撥出聲,安梓煙迅速垂頭,發展自己光潔無比的胳膊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傷疤。看起來十分刺眼。
這個朝代的女子多半注意自己的容貌和身體,不管哪裡有傷疤都是影響美觀的,安梓煙滿臉的不可置信,此刻甚至顧不上從皮肉下方傳來的疼痛,直接衝上前抓住沈墨染的衣服,“你究竟做了什麼?沈墨染,你究竟是什麼妖怪?”
“這難道不是你自作自受嗎?我說了這是報應,你還別不信。”沈墨染繼續挑眉,表情鬆弛自然,身體略微向後靠,將手上的髮簪扔到了地上。
“要是不想讓你的身體再出什麼事,就把我從這次帶出去,然後乖乖和我回京城吧和離書拿了,同時跟我保證你再也不會出現打擾我們的生活,不然……別怪我對自己狠,對你更狠了。”
聽到這話,安梓煙的瞳孔閃過幾分惡毒和不甘心,她向後退了一步,沒忍住冷笑,“沈墨染,你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控制我?你休想!”
“大不了就是你在自己的身上多劃些口子,而我多些疼痛罷了。有本事你就自殺,大不了你我二人一起死,誰又會害怕誰呢?黃泉路上還能帶走一個人,也算不虧了。”
說完這話,女人挑眉向前,“不過你應該還捨不得死吧?畢竟來軍營裡是為了讓我回去和蕭夜白和離,你還想著我和蕭夜白解除關係後你們二人能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大概也不想這麼快就死吧?”
沈墨染沒想到安梓煙已經瘋到了這個地步,她拳頭收緊,胸口稍微起伏,並沒有回話。
“沈墨染,你就在這裡好好待著吧,要想死之前跟我說一聲,我打扮的漂亮些,你我二人一起上路!”
安梓煙甩下這樣一句話後就直接扭頭離開,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和沈墨染留下,目送著女人遠去,等到身影消失在盡頭後,才略微放鬆自己的身體。
還是剛才那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為。
看來威脅安梓煙是不行了,只能另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