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臨終之前讓我來決定誰是皇位的繼承人,各位,可還有什麼異議?”沈墨染再次出聲,語氣霸氣非常。
大臣們哪裡敢有什麼異議,畢竟剛才是蕭夜白救了整整一屋子的人。
皇后拳頭收緊,繼續說道:“墨染,皇位之事事關江山社稷,不能兒戲!”
解決完蕭夜闌,這下就是蕭夜華和蕭夜白的爭鬥了。
蕭夜白是嫡長子,母親是皇后,按理說是最適合做皇帝的人,可是決定權在沈墨染手上,她不點頭,蕭夜華照樣坐不上皇位。
就在氣氛有些焦灼的時候,門外突然進來一個嬤嬤,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遍後,直接出聲說道:“太后娘娘有東西讓我交給皇后,她老人家病重,沒辦法過來走一趟,所以讓奴婢送來。”
皇后目光轉移,在看到嬤嬤手上的盒子時,眉頭稍微皺緊。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將東西接過,開啟之後裡面是一根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的髮簪,還有一封已經發黃的書信。
皇后將書信拿起來,手中動作略微顫抖,小心翼翼的開啟,在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面色幾乎是剎那間變化。
意識到不對,蕭夜白直接抬頭,“所有人都先出去,我們有些事情要商議。”
聽到這話,大臣們就算不想離開也不成,畢竟是人家皇家的私事,他們都是臣子,不管最後是誰登上皇位,都是在其職謀其事罷了。
宮殿內瞬間只剩下了那麼幾個人,皇后越看手上的書信動作越顫抖,她死死咬著唇瓣,等看到最後一個字時,已經哽咽不能言語。
太后身邊的嬤嬤面色平靜,看著眼前場景,也只是緩慢說道:“當年清容郡主從未怪過皇后娘娘,她那樣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那是皇后娘娘的計謀?”
“正是因為她知道皇后娘娘喜歡皇上,所以才心甘情願的入局,她那樣喜歡自由不拘一格的人,最後被迫遠嫁他鄉,帶著朋友背叛的傷痛而死。”
說完這些,嬤嬤向前一步,“皇后娘娘,從一開始皇上喜歡的人就是你,他對清容郡主只有兄妹之情,再沒有其他,皇上口中的皇后,也只是說清容郡主嫁到鄰國去之後,可以做鄰國的皇后罷了。這些年來,這一直是你的心結,可是你們三人都在太后娘娘身邊長大,她又怎麼會厚此薄彼呢?”
這些話把沈墨染說的雲裡霧裡的,她眉頭緊皺,邁著大步向前,瞳孔中閃爍著探視和疑問。
皇后抓緊手上的髮簪,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然後轉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朝著沈墨染看去。
“墨染……”她一說話就是淚如雨下,最後撲到沈墨染的身邊,“咚”一聲跪了下來。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和你的母親,對不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墨染……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
沈墨染用雙手抓住皇后的胳膊,看著女人這幅痛哭流涕的模樣,一時之間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
只是十分冷靜的朝著嬤嬤看去,“嬤嬤,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皇上不願意說,難道太后娘娘也不願意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