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安梓煙死了?
不,不可能。
倘若那個女人真的死了,系統就不可能會讓自己親自來走一趟。所以很有可能只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沈墨染找到更加仔細,逐漸在四周的枝幹上發現了弓箭扎入的孔洞,還有一些破爛的麻布衣衫,最後得出結論,這裡很可能經歷過一場打鬥。
她用手指輕輕捏著自己的眉心,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能夠有些許頭緒。
正出神時,腳下突然踢到一塊什麼堅硬的東西,她下意識垂頭,只見一塊令牌正被埋藏在樹葉之中。
從地上撿起來,令牌上明晃晃的刻了一個“闌”字。
蕭夜闌?
她第一反應自然想到的是那個男人,畢竟蕭夜闌為了安梓煙能夠當牛做馬,甚至還能夠殺人放火。
難不成是安梓煙逃到了樹林裡遭遇了什麼不測,然後蕭夜闌正好發現,所以就把那群人解決了,就把安梓煙給帶走了?
前因後果瞬間有了雛形,不過這也只是沈墨染自己的猜測,目前還沒有得到印證。
她原本想直接回京城去把這個訊息告訴蕭夜白,可是轉念一想,蕭夜闌的軍營距離此處似乎並不算太遠,不如過去看一看,若是安梓煙真的在此處,竟然會有一些風聲。
在心底打定主意之後,沈墨染直接返回騎上自己的大馬,朝著軍營的方向行走。
等距離均勻還有一段距離時,她就直接把馬停下,拴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選擇步行靠近。
畢竟起碼目標太大,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發現。蕭夜闌和安梓煙恨自己入骨,落到他們的手上,定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正在思索,一陣腳步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沈墨染飛快將自己的身體藏在了旁側的樹叢之中,然後緩慢探出一個腦袋。
只見一群士兵大概是剛才操練結束,此刻正朝著軍營行走,一個個額頭上都有些汗珠,看起來無精打采。
沈墨染思索片刻,直接從身上掏出一根銀針,趁著最後那個士兵吊車尾的機會射了出去,銀針正中士兵的手臂,高大的男人咚一聲摔倒,瞬間沒了意識。
這聲音並不算太小,可惜此處的地面上堆積著一層厚厚的葉子,所以發出來也像是腳步在葉子上踩動的聲音。
其他人太累,這人又距離得太遠,都沒有人回頭看。
等到前面的人已經無影無蹤後,沈墨染連忙將那人拖到了灌木叢後,把她的衣服剝下來,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易容術神乎其神,不過兩三分鐘的功夫就把自己變成了和那士兵相同的模樣,甚至連神態都十分相似。
她掐著自己的喉嚨,很輕易的發發出了一個深沉的男聲,然後邁著大步朝著軍隊跟上去。
只要混進軍營,就能弄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