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真的沒有啊,我真的不敢!”
婢女還在不停的求饒,可沈墨染怎麼會聽這三言兩語?
“母親若是狠不下心教訓,那今日就別怪女兒僭越了。”沈墨染一邊說一邊朝著門外呼喚,“來人,把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給拖下去,杖打二十,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規矩,什麼叫主子。”
此話說完,地上的婢女動作稍微停頓,顯然沒有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她愣了愣,扭頭朝著沈侯夫人看去,“夫人!”
沈侯夫人也急了,見沈墨染是動真格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憤怒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此聲一出,屋內瞬間安靜下來,原本準備進來將這婢女拖走的侍從一愣,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看到眼前尷尬的場景,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而沈墨染則是十分冷靜的回頭,“我是在幫母親,母親怎麼還生氣了呢?”
“母親可是整個京城最溫柔,最有威望的女子,若是讓旁人知道這般發火,怕是不大好吧。”
沈墨染越是冷靜的陰陽怪氣,沈侯夫人就越是生氣。
她拳頭緊緊握住,大概還顧及自己的面子,抬頭看了那些侍從一眼。
可是王府的人只聽沈墨染和蕭夜白二人的,沈墨染沒有發話,他們不敢進來,也不敢離開。
“母親怎麼不繼續說了?”沈墨染明知故問,她就是想要把這人的原形給逼出來,免得他們整日做出一副為自己好的模樣,真以為自己看不出來?
沈侯夫人被氣的發抖,咬牙切齒,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今日出門之前,沈侯就跟她說讓她小心一些,現在的沈墨染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孩,手段不是普通人能夠比得上,原本還不相信,現如今一見果然如此。
她強迫自己冷靜,然後一雙眼睛看向沈墨染,“墨染,她是我的陪嫁丫鬟,跟了我一輩子,這二十板子下去,恐怕半條性命都沒有了,今日衝撞了你回去,我定然會好好收拾,你現如今還在病著,還是不要動氣的好。”
“母親,我的身體好多了,處理一個婢女而已。而且母親的身體不是不好嗎?回去若是再動了氣,恐怕會更加影響。不如就在王府處理了,免得到時候出去給沈侯府丟人。”
沈墨染不依不饒,根本沒有說和的打算。
中年女人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似乎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咬的這麼緊,偏偏其他人還看著,最後的最後,她總算把自己的臉皮撕破,“我今日過來看你,你為何總是咄咄逼人,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難不成你當了王妃之後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放在眼裡嗎?”
“母親為何突然對我進行指責?這麼多年來我在鄉下吃的那些苦,我可從來沒有在母親和父親面前吐槽半分,甚至一直隱忍在心中,沒有向任何人提起。”
“為了保護父親和母親的面子,我更沒有告訴大家我出嫁之時父親和母親什麼都沒有給我,就連我身邊的婢女都是從鄉下一起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