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這些日子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安梓煙拳頭收緊,勉強擠出微笑,然後從頭上取下一根髮簪,“兩位大哥,你們就通融通融,這是給你們的謝禮,你們能否替我回去告訴王爺,就說我這幾日身體不舒服,想讓他過來看看我。”
“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想見王爺一面。”
現如今見不著面,不能觀察男人的表情,所以根本沒辦法揣摩蕭夜白的心思。
只有見了面之後,她才能想出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總不可能真的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個院子裡吧?
她還這麼年輕,還那麼貌美,她還沒做上皇后,若是把自己的青春都耗費在這裡,放到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甘心吧?
心底的怒氣越來越重,對沈墨染的厭惡也越來越深。
總有一天,她要把那個女人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腳下,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體驗體驗自己的痛苦。
可是兩個侍衛都是蕭夜白的親因,怎麼會被一根髮簪收買呢?
二人面色嚴肅,幾乎是毫不留情的說道:“側妃要是不進去,就別怪我們二人無禮了。”
眼看著他們就要大步上來去抓安梓煙的胳膊,安梓煙連忙後退,似乎有些嫌棄,面上表情也瞬間變化。
“你們以為你們是誰?你們不過是王爺身邊的狗罷了,我只是一時間失了寵,等到我見到王爺的面後一定會狠狠的懲罰你們!”
直到此刻,她仍然幻想著能夠和蕭夜白破鏡重圓,似乎從前那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一般。
侍衛滿臉的不屑,冰冷的說道:“那就安側妃見到王爺之後再說,現如今說這些話是不是為時尚早了?”
安梓煙被氣的不輕,直接甩袖從門口進去,“咚”一聲把門給關上。
其實這院子並不算太小,四處都可以有活動的地方,足以看出蕭夜白對安梓煙的最後容忍。
可惜她向來是個不知足的人,得到了一些東西就想要得到更多,在四處逛了一圈後,她最終把目光投到了一面院牆上。
只要能從那裡翻出去就有辦法回京城,只要回到京城就有辦法去侯府。
只要回了家,在父親母親面前哭一哭,父親就一定會去王府討個公道。
安梓煙始終認為自己在侯府的地位比沈墨染要高些,更覺得自己的父親母親更加疼愛自己些。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後,她開始四處尋找,看有沒有能夠墊腳的東西。
最後的最後,幾乎是咬著牙將屋子裡的一面桌子給搬了出來,放到院牆上站上去後還差了一小截。
安梓煙心底一橫,直接用手抓住最頂端的牆壁,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自己身體帶起來。
她連忙用腳踩上牆壁的凹槽處,用力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