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染就沒有鬆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安梓煙,語氣十分冰冷,“他這些年來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你何時缺衣少食過,又何時被人侮辱過?”
“在你出嫁之前,整個京城的人又有誰敢對你出言不遜?可是你得到的一切原本都應該是我的,現如今卻反過來指責我?安梓煙,做人要有良心。”
“良心?”安梓煙動作僵住,聽到這句話後淚水還掛在臉上,卻開始仰頭哈哈大笑,“真是可笑,這兩個字竟然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她眼底充滿了恨意,“沈墨染,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會夜夜進入你的夢鄉,擾得你不得安寧。你不是回王府來養病嗎?我非得要你跟我一起陪葬!”
說著,她直接拔下了頭上的髮簪,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朝著沈墨染的身上刺去。
不等沈墨染反擊,一隻大手就直接從後側伸出,抓住安梓煙的胳膊用力一轉。
女人那消瘦的身軀直接摔到了地上,胳膊蹭到地面,疼痛非常。
只見蕭夜白一步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女拍,“至於你的身體,本王也早已經找大夫問過,這些年來你一直吃的藥只是普通的補藥,並不是調養身體的藥。你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
“這些年來你動不動裝暈裝病,本王對你已經夠仁慈了。”
疼痛一點點從手臂湧上心頭,安梓煙怎麼都沒想到今天的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眉頭皺緊,胸口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無論如何都疏通不得。
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沈墨染回京,從一開始,就應該把這個女人給殺了。
“來人。”蕭夜白十分冰冷的朝著旁側侍衛出聲,侍衛隨即向前,“王爺。”
“傳本王命令,安側妃品行不端,多次陷害王妃,現如今又對本王不見,對當年之事多有隱瞞捏造,被王妃和本王揭穿後得了失心瘋,現如今送到京郊別院養病,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去見她,也不許任何人放她出來。”
這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軟禁,沈墨染知道蕭夜白已經很留面子了,雖然安梓煙被送到了京郊別院,可起碼這一生衣食無憂,只是要度過一個人的漫漫長夜罷了。
現如今自己受到蕭夜白青睞,宮中又有太后和皇后做主,倘若安梓煙真的被蕭夜白休了,侯府那邊竟然不會接納安梓煙,她就真的只能回鄉下去。
一個被丈夫驅趕,被養父母驅趕的女子回去後,不知道會面臨怎樣的非議和災難。
可是安梓煙顯然沒有想清楚這個道理,她唇瓣略微張開,整張臉上都是不可思議。
“夜白……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曾經救過你的性命,若不是我,你早就已經死了!”
安梓煙似乎有些分不清夢和現實了,整個人看起來確實有些瘋癲,下一秒直接衝到沈墨染的旁側,抓住她的一隻手臂。
蕭夜白下意識要上前,卻被沈墨染制止,只見安梓煙流著眼淚朝著沈墨染磕頭,“姐姐,你不要讓王爺送我走好不好,只要讓我留下來,我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