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你名門正娶過來的側妃,就算我只是侯府的養女,那我好歹也是從小在京城長大,夜白,他們不好好伺候我,就是看不起你呀!”
原本蕭夜白現在對安梓煙的情緒就十分複雜,這女人一上來又在告狀,他的心情更加難以言說。
旁側管家瞬間急了,咚一聲跪到地上,朝著蕭夜白拱手,“王爺,我們怎麼敢對側妃無禮?只是方才側妃突然衝上來拉住王妃的手臂,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們擔心王妃的身體,所以才勸側妃回去……”
“這段日子以來,整個王府上下的人沒有一個對側妃,不尊敬的側妃,今日怎麼能在王爺面前說這些話呢?”
沈墨染沒忍住冷笑一聲,這安梓煙還真是蠢笨,原本浮上了人就不喜歡她,她不僅不懂得拉攏人心,如今反而還在這裡告不存在的罪責,這不是直接把府上的人心向外推嗎?
她緩慢向前一步,走到蕭夜白跟前。
雖然這男人說過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可眼下情況說這個怕是有些不太合適。
於是她唇瓣動了動,輕輕吐氣說道:“不知道側妃是不是得了失心風,一回來就拉著我的手臂說我不讓王爺見她,還扯到了我和她身世的事情。”
“我今日本來不想同她在此處拉拉扯扯,可是她似乎並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所以才鬧出了這樣一遭。”
蕭夜白越聽眉心跳動的越快,最後胸口像是有些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他突然反應過來,倘若安梓煙在留在王府,不僅整個王府都不會安寧,就連沈墨染也不會對自己動心。
他為安梓煙做的已經夠多了,就算是報答恩情也綽綽有餘。
“你們胡說,你們胡說!我沒有。”安梓煙抓住蕭夜白的手臂輕輕搖晃,“夜白,我是什麼脾性你還不知道嗎?你別聽這群人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只是疑惑,為何你不願意回來見我?我似乎沒有做錯什麼吧。”
安梓煙的必殺技就是眼淚,可她似乎沒有意識到,若是落淚太多也會惹到旁人厭煩。
這一招對蕭夜白早就沒有用了。
所以蕭夜白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背,然後十分緩慢堅定的從自己的臂膀上拿了下去。
安梓煙有些不可置信,她動作稍微停滯幾秒,然後下意識抬頭要去看蕭夜白的眼睛。
那雙眼睛無比涼薄,其中沒有透出半點感情,似乎只是一個冷漠的殺手一般。
“夜白……你這是……你這是……”
她仍舊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蕭夜白十分平靜,然後一字一句的開口,“你可知本王方才離開王府是去做什麼了?”
安梓煙沒有說話,此時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她不確定蕭夜白究竟是什麼心態,更不確定這個男人對自己到底還有沒有感情。
若是真的沒有半點感情的話,那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