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染雖然只見了太后幾面,但也能夠看出,這人面上朝著溫和,其實骨子裡自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嚴。
誰若是敢在她的底線上蹦來蹦去,怕真的有好果子吃了。
果不其然,太后眉頭輕輕一動,朝著小宮女看了一眼,這小宮女再次跪下,聲音中有幾分顫抖,“太后娘娘……”
太后側頭又看向蕭夜白,“這是你後院中的事,你說應該怎麼處理?”
蕭夜白唇瓣一動,沒有發出聲音,似乎也有些糾結。
不過若是按照平常,他怕是早就趕了回去,哪裡還會站在這裡聽別人訓話?
不過現如今的蕭夜白再也不是那個被安梓煙緊緊握在手心的男人,他側頭看了看旁側的沈墨染,沈墨染則是垂著頭,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看她做什麼?別把這些事情扯到她的身上呀,真是晦氣。
蕭夜白剛剛張口,太后就說道:“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哀家知道安側妃身體弱,可身體弱就找太醫,好好養著一暈倒就來找你,難不成你會治病麼?”
顯然,太后早就看出了安梓煙的為人,不過一直以來,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今日安梓煙竟然表演到了太后的跟前,太后怎麼會坐視不理?
再加上蕭夜白是她最疼愛的孫子,任由自己的孫子被一個女人掌握,這不是太后的風格。
“太后娘娘教訓的是。”,蕭夜白拱手,一臉認真模樣。
太后目光深沉,朝著窗外看了幾眼,大概是在思考。
後半晌後,略微直了直身體,然後做下決定,“既然安側妃身體不好,那哀家就派幾個太醫去王府中住著,等什麼時候幫她把身體調養好了,什麼時候再離開。”
“這期間,你們夫妻二人若是在王府中住,定然會被沾染了病氣,再加上墨染這丫頭每日都要來給哀家看病,一趟一趟的朝著皇宮裡跑,確實也有些勞累和麻煩。不如……你們二人就住在哀家這宮中,如何?”
“什麼?”,沈墨染脫口而出,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太后說什麼?讓她和蕭夜白一起留在宮中。
這……這未免也有些太荒謬了。
“你放心,哀家這宮殿大的很就算增加你們二人,也不會擁擠,反而還有些空蕩,還是你不願意陪我這老婆子一起住,覺得我老婆子有些無聊?”
話都說到這步,沈墨染怎麼敢接著往下說,她擺了擺手,面上表情瞬間恢復鎮定,“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二人已經成親,還這樣留在宮中,是否有些不合規矩?”
“規矩都是人定的,哀家的宮中,哀家自己定規矩,不會有人責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