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梓煙就這樣輕易同意了沈墨染的做法,張嬤嬤的兒子瞬間急了,旁側的妻子更是直接抬頭,下意識朝著安梓煙看去。
“安側妃,我們……”
安梓煙回頭,目光深處閃著幾分陰狠,輕飄飄的說道:“王妃說什麼你們聽什麼就是了,畢竟王妃才是王府的女主人。”
說著,她的一根手指輕輕在腰間滑動,一塊看起來有些粗糙的玉佩正懸掛著,輕輕晃動幾下。
女人唇瓣輕動,最終還是丈夫將她一隻手拉住,連忙朝著幾人磕頭,“是,是,我們都聽側妃的。”
沈墨染敏銳注意到二人的異樣,目光也跟著向安梓煙的腰間看了過去。
那玉佩並不名貴,甚至隨隨便便就能買到,上面十分粗糙的刻著“平安”兩個字,不像是安梓煙那裡能夠出現的東西。
不過避免安梓煙看出什麼異樣,沈墨染默默在心裡記下,並沒有表露太多的情緒。
從此處回去之後,秋冬早已經回了院子,見沈墨染回來,匆忙要上來說話。
可是看著跟在沈墨染身後的夫妻二人,她腳下動作略微停頓,將面上表情給遮掩下去。
“房間收拾好了嗎?”,沈墨染抬頭看向明月,明月作勢行禮,“王妃,都收拾好了,就在王妃房間的對面。”
聽到這話,女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這對夫妻,“你們兩個就放心的在我院子裡住下,只要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你們,至於張嬤嬤的死因,我會調查清楚,給你們夫妻二人一個交代。”
女人顫顫巍巍,不知為何眼眶有些泛紅,男人喉嚨動了動,勉強讓自己的表情保持正常,然後朝著沈墨染行禮,“是,多謝王妃。”
等到這兩人被帶著去房間後,沈墨染才扭頭看向明月,“把他們兩看好了,不許別人接近他們,還有安梓煙那邊,給我好好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回來告訴我。”
起初太后派她們過來是想要讓她們協助沈墨染,可是如今看來,沈墨染早已經具備了獨當一面的能力,根本不用別人協助。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沈墨染將房門敞開著,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然後朝著秋冬揚手,“查的怎麼樣?”
秋冬面上露出幾分佩服的神色,朝著女人說道:“奴婢去查了,聽張嬤嬤的鄰居說,張嬤嬤的兒子單名一個強字,這個張強對張嬤嬤並不好,甚至不管不問,張強的妻子更是囂張跋扈,二人不算孝順,也沒有想要孝順的心思。”
“還說張嬤嬤生來就不是任人欺負的人,和這兩個夫妻鬧翻後,直接帶著東西來了王府,王府中人看她是王爺的奶孃,就把人給收留了。”
秋冬一邊說,一邊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前段時間張強的妻子生了一個兒子,兩個人高興壞了,但是兒子生了病,沒錢去看,夫妻二人就跑來找張嬤嬤,誰知張嬤嬤不僅不見,甚至還破口大罵,後來這兩人回去後,孩子突然不見了,鄰居問他們,他們只說去看病了,再問不出別的東西。”
聽到這個,沈墨染的腦子裡突然閃過安梓煙今日腰間的那塊玉佩,她用一根手指在茶杯上輕輕摩挲著,心底大概有了初步的猜測。
“你去把張強的鄰居給我叫過來,記住,要大張旗鼓的,最好讓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
秋冬有些不懂,可是見沈墨染神色堅定,最終沒多說什麼,匆匆從房間出去。
天色快要發暗的時候,秋冬帶著好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從門外進來,還沒靠近房門,就聽到一群人的驚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