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沈蠍身上還披著張太醫的皮,三更半夜的跑到這兒來確實有些不太好,“所以你來此處到底是做什麼?”
男人扭頭詢問一聲,看起來情緒還算是穩定。
聽到這話,沈蠍才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他扭頭朝著旁邊的地上看去,屍體此刻正安靜的躺著,一動不動,但院子裡亂七八糟,全是他們打鬥的痕跡。
他輕輕咳嗽一聲,用腳踹了踹屍體的雙腿,“我還能過來做什麼?當然是有正事要說。”
說著,沈蠍目光轉移,“今日榮妃叫我過去,結果在那裡看到了許清瑤,許清瑤對我幾番試探,問那日你讓張太醫過來做什麼,我回答後他讓我離開,正好今天晚上是張太一值班,誰知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派刺客來了。”
“不過這刺客確實沒什麼身手,三兩下就被我撂倒,這不,我把他的屍體帶過來了。”
聽到這些,沈墨染恍然大悟,然後也扭頭朝著屍體看過去,“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了你聽嗎?是你要趕我走,還先對我動手。”
這個帽子,沈墨染可不想戴,她皺著眉頭說道:“是你先對我出言不遜,所以我才對你動手,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怎麼,你打不過我如今就開始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你!”,沈蠍一時間有些語塞,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面色比豬肝還要難看。
“行了。”,蕭夜白始終充當著中間人的角色,眉頭輕輕皺緊,“現在這具屍體才是正事。”
沈墨染翻了個白眼,然後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還以為……你們一個兩個的就知道玩笑打諢呢。”
沈蠍原本還想要反駁,可是看著蕭夜白的眼神,他唇瓣動了動,最終還是將想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院子裡總算安靜下來,蕭夜白麵色平靜,緩慢蹲下身來,用匕首將刺客身上的衣服給挑開。
這人來之前,大概沒想到自己會被目標給殺氣,所以腰間象徵身份的令牌並沒有取下來,他伸手將東西拿起來,對著有光的地方看了一眼,“這是榮王府的令牌。”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沒有半點變化,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一般,沈墨染將令牌接過來掂了掂,然後扭頭,朝著真正關押張太醫的屋子看去,“事已至此,那有些事情,反而就變得簡單了。”
她一邊說,一邊露出個別有意味的微笑,然後朝著蕭夜白和沈蠍看過去,“若是你們相信我的能力,我倒是有個好的處理方法。”
“你?你能有什麼方法?別適得其反。”,沈蠍心裡明白沈墨染的實力,可是自己剛剛才這女人給打了,所以心裡到底有些不痛快。
沈墨染輕飄飄的朝著他看過去,似笑非笑,眼底閃爍著些許看不清楚的情緒,“原本我這計劃,你們可以採用,也可以不採用,可是現在……我改主意了。”
她說的很慢,一字一句十分清楚,其中含雜著讓人顫抖的冰冷,“你若是不同意,那我就把你殺了,因為死人……不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