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下人們說,榮王妃是直接離開的,沒有停留。”
真是奇怪,按理說許清瑤和安梓煙應該互相不對付,怎麼許清瑤會突然來拜訪安梓煙?還是在他們回到王府之後?
回想起那日太后中毒的情形,許清瑤總是能提出事情的關鍵,且將禍水引到了沈墨染身上,這一切未免太過湊巧……
難道這背後真的是許清瑤在搞鬼?
可是這女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太后都敢出手。
就在沈墨染思考時,蕭夜白直接敲了敲桌子,聲音冰冷,“去叫側妃過來。”
沈墨染收回思緒,聽到男人說這句話後,腦仁沒有來的一疼,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戳了一下似的。
若是讓安梓煙過來,安梓煙定然會哭哭啼啼,又要說一些有的沒的,這男人到底怎麼想的?
還是說他只是想給自己心愛的女人開脫?
不過這話她沒有直接說出來,畢竟現如今最關鍵的是要找出兇手,至於安梓煙哭不哭鬧不鬧,這是蕭夜白的事情,和她沒什麼太大關係。
果然不出沈墨染所料,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音。
她下意識抬頭,正好和門外匆匆趕來的安梓煙對上目光。
大概是昨夜哭的太狠,安梓煙的眼睛有些腫了,紅彤彤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她在看向沈墨染時,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很厲,像是要將人千刀萬剮一番。
沈墨染根本不在乎她是什麼態度,將自己的身體朝著桌子旁側靠了靠,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看戲。
安梓煙緩慢垂頭,又做出那副柔弱模樣,走到屋內後朝著蕭夜白和沈墨染行禮,“王爺,姐姐。”
剛說完這話,她的目光就落到了二人身後,那具還裹著白布的屍體身上,女人動作一頓,下意識出聲說道:“夜白……那後面地上的是什麼?怎麼……怎麼白布上還有些血呢?”
她能隱約看出是一個人形,但心裡還是有些不信。安梓煙雖然頗有心機,但從來沒有動手殺過人,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屍體,畢竟這些事情一般都是交給下人去做,所以此刻有些懵。
蕭夜白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動了動,然後抬頭看著她,“昨天夜裡,許清瑤來王府都同你說了些什麼?”
聽到這話,安梓煙動作略微停頓,她沒想到蕭夜白叫自己過來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質問。
她唇瓣輕輕移動,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到處亂看,明顯是心虛的模樣,“沒……沒什麼,她只是聽說我身體不好,所以帶了些東西過來看我。”
這話說的實在有些搞笑,許清瑤恨不得將安梓煙一腳給踹出京城,聽說她生病,幸災樂禍還來不及,怎麼會帶著東西來看她呢?明顯實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