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安梓煙的眼底閃過幾分警惕和遲疑,顯然不知道許清瑤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下一秒許清瑤就繼續微笑說道:“整個京城中也只有妹妹能夠與我做對手,現如今被一個從鄉野來的女人佔了上風,你我二人心中都是不快的。”
“更何況經常中那麼多閨秀,就算夜白隨便選一個都比直接讓沈墨染跟在自己身邊的好,我今天夜裡來拜訪,就是聽說了妹妹今天的遭遇,心裡頗是覺得不平衡,要知道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本來都應該是妹妹的。”
“可惜……就差那麼一步。”
許清瑤的話就像是一把剪刀,將安梓煙的神志和思緒剪的七零八落,最後還要狠狠踩上幾腳,然後丟到沈墨染的懷裡。
安梓煙的瞳孔逐漸變了顏色,到最後裡面閃爍著嫉妒的怒火。
對呀,這一切的一切本來都應該是她的,現如今不僅被別人搶走,自己的位置反而還岌岌可危,天底下哪有這樣不公平的事情?
回想到蕭夜白今天白天對自己的態度,安梓煙的心底更是不痛快。
她就這樣站在屋簷之下,心底一陣糾結思考過後,十分認真的抬頭看向許清瑤,“既然是你來找我,那你就告訴我能有什麼好的辦法對付她。”
許清瑤這人心思深沉,很有可能在背後給別人使絆子,所以安梓煙留了個心眼,故意這樣詢問。
安梓煙露出一個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整個京城中的人,你誰都可以不信,但你不能不信我,因為你我二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至於怎麼對付沈墨染就不用你操心了,屆時我自然會找你今日過來,不過是想要確定你的心思,倘若你願意同我合作,咱們就互相交換信物,以表示各自的忠誠,如何?”
說著許清瑤直接伸手將自己腰間的玉佩給拽了下來,然後送到了安梓煙的眼前,“這塊玉佩你是知道的,是我及笄那日,我母親送給我的禮物,現如今我拿它來給你當信物,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安梓煙有些愣了,她沒想到許清瑤竟然是來真的。
看著自己面前的玉佩,她終於不再遲疑,然後將自己身上的香囊於拽了下來,“好,我願意和你合作,只不過……若是讓我發現你在騙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話,許清瑤面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但心的確冷哼了一聲。
就算坑了她又能怎樣?在身份地位上,他是王菲安梓煙,不過是個側妃,在家族勢力上,自己的父親是慶國公,而安梓煙的父親不過是個侯爺,而且……安梓煙還是個養女,她拿什麼好自己鬥。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自然是要穩住軍心的,畢竟還有事情沒做。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騙你。”,許清瑤說的振振有詞,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梓煙。
兩個女人的聯盟就這樣形成,空氣逐漸安靜下來,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好一陣後許清瑤才繼續說道:“那你可知道蕭夜白和沈墨染今天回王府來是做什麼?”
安梓煙動作一頓,遲疑幾秒後出聲說道:“他們二人一回來就去了東邊的一個院子裡,甚至都沒有人來通傳我,還是我自己發現了王府的馬車才知道他們回來。”
越說女人心中越是憤怒,若是在從前蕭夜白要回王府,定會早早派人通知她,怎麼會像現在這樣?
“東邊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