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開啟,裡面躺著一十分肥碩的人參,大概是有些年頭,人生的須部已經幹了,但主要軀幹部還是飽滿非常,看起來水汪汪的,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這絕對是珍品。
沈墨染用手扇了扇,輕輕聞了聞人參的味道,是一股十分濃郁的藥香味,品階的話,應該和那日蕭夜白派人送來的差不多。
她冷笑一聲,回頭和年輕男子對上目光,“你剛才說什麼?說這東西的質量並非那麼好。”
被這樣一質問,年輕男子面色大變,略微閃過幾分慌張,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確實沒那麼好,怎麼了?”
沈墨染呵呵笑了一聲,嘲諷意味十足,她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沒忍住搖頭說道:“你是學醫的?”
“是又如何?”
“如何,你還真是把大夫的臉給丟盡了!這種人參的年頭起碼有十年,你上哪裡去找到十年這麼久的人參?你就是看人家是老人,覺得人家好欺負,想要把這顆藥材哄騙到手罷了!”
沈墨染面容嚴肅,音量不高不低,卻有些不怒自威的意味。
年輕男子瞬間慌了,他向後退了一步,連忙為自己找補,“你胡說什麼,你一個醜八怪能懂什麼?願意當就當,不願意當就趕緊滾,我們不缺這顆藥材。”
說完,他瞅著老太太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你老伴的病還能不能撐到你賣出這顆藥材,那就不一定了。”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老太太的面色變了變,下意識張大嘴,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沈墨染眉頭緊皺,沒忍住冷笑一聲。
“妙手當鋪,難怪叫妙手,妙手空空,把人家的好藥材和銀子都坑乾淨,這就叫妙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年輕男子說不過沈墨染,面色漲得通紅,卻只能用手指著她的鼻子。
“我什麼我,連話都說不清楚,還出來坑蒙拐騙,我勸你還是去找個學堂,從一二三重新開始學吧。”
她說話又快又犀利,年輕男子根本反應不過來,憤怒之際,他朝著身後大聲呼喊,“來人,來人!把這個鬧事的女人給我趕出去!”
接著,四五個小廝從屋子裡出來,見沈墨染是個女子,好像很不在意似的,赤手空拳的就大不過來。
“趕緊出去!”,其中一個人要上來推搡,可還不等他的手碰到沈墨染,女人就輕輕向後一步,抓住他的大臂側方用力一拽,他的重心瞬間失去平衡,“咚”一聲摔到地上。
其他人顯然還未曾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皺著眉頭大步上前。
“臭娘們兒,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兩個男人同時上前,清離有些緊張,拽了拽沈墨染的衣袖,小聲說道:“小姐,我們走吧……他們人好像有點多,等會你受傷了怎麼辦?”
可是在沈墨染的觀念裡,就從來沒有“走”這個字,她將清離向旁邊推了推,“帶著老婆婆站遠點。”
見自家小姐一臉認真的模樣,清離不敢不聽,連忙拉著老婆婆向旁邊走了幾步。
兩個小廝齊齊朝著沈墨染衝了過來,她原本就瘦,再加上快如閃電的動作,讓人看不清身影,等回過神時,已經到了他們的後方。
二人一頓,正準備回頭,脖頸上就傳來一陣的刺痛,身體剎那間僵硬在原地,再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