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平穩不少,她仔細看著,又拿出一把藥,全部給他吃了下去。
解開肩膀上的兩個穴位,沈墨染再次摸上長風的脈搏。
好,內功裡的氣息已經被糾正過來了,現在就只剩下身體表面的傷。
她將紗布拆開,十分輕柔的將傷口上的藥粉和血液清理乾淨,然後拿出自己的藥粉,薄薄的撒了一層在上面。
沒有乾淨的紗布,沈墨染在屋子裡巡視了一圈,什麼都沒有。
“小七,給我一卷紗布。”
一卷嶄新的紗布出現在床邊,她順手拿起來,仔仔細細的開始給男人包紮。
在最後一步結束時,吵嚷聲再次從門外傳來,她匆忙躲閃,再次回到了屏風後面。
蕭夜白帶著徐太醫從門外進來,越朝著床邊走,他就越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房間裡好像多了什麼氣味?
徐太醫直接走到床邊,開始為長風看起了病,至於蕭夜白,則是皺著眉頭開始在屋子裡四處打量起來。
沈墨染方才躲得太過著急,所以從長風身上拆下來的紗布還被丟在床前,他輕輕眯眼,敏銳的察覺到了那一團東西。
他緩慢向前幾步,只見屏風角落處露出了一個粉色的衣服邊,他瞬間警惕起來,從腰間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毫不客氣的飛了過去。
沈墨染對危險的感知能力要比別人更強,在匕首飛過來的那瞬,她按照身體的本能向旁側躲閃,可蕭夜白飛過來的力度太大,屏風搖搖晃晃,“咚”一聲砸到了地上。
就這樣,二人四目相對,剎那間,空氣都凝固住。
看到女人的那張臉時,蕭夜白眉頭突突跳了兩下,他拳頭收緊,怒聲道:“你在此處做什麼?”
一句話出聲,他的目光直接落到了地面的紗布上,“沈墨染,你這個毒婦!長風因為你受傷,你現在竟然還想要害他!”
在蕭夜白眼裡,沈墨染根本不是什麼好人,所以自然不可能覺得她是來救長風的。
“蕭夜白,我……”
還不等她出聲,男人就直接大步過來掐住沈墨染的脖頸,“沈墨染,長風若是出什麼事,我讓你給他陪葬!”
聲音中全是暴怒,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緊,沈墨染皺眉,越來越覺得窒息,她拼命掙扎,可蕭夜白正在氣頭上,她這幅身軀哪裡能敵得過男人。
她從衣袖裡掏出一根銀針,在快要暈厥之時狠狠紮上了他的麻筋,蕭夜白手中動作一鬆,突如其來的中心讓她“咚”一聲落到了地面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男人憤怒出聲,輕輕揉著自己的手腕,眼睛裡像是裝了刀子一般,恨不得直接將沈墨染殺死。
沈墨染也憤怒起來,她從地上站起,目光同樣冰冷,“我對你做了什麼?我給你下了劇毒,我想毒死你,我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