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確實難聞,卻也沒有到這種地步,她不過是想要博得蕭夜白的同情,故意在沈墨染面前表露罷了。
阿純大步上來,從婢女手中接過藥碗,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湯藥後朝著女人的嘴邊遞去。
安梓煙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就開始捂著自己的胸口,劇烈咳嗽。
“梓煙!”,蕭夜白皺著眉頭,上前伸出一隻手,在女人的後背上輕輕拍動,然後回頭將藥碗接了過來,“我來吧。”
說著他將湯藥從碗裡盛出來,一點點小心的喂到安梓煙的嘴邊。
安梓煙雙眼含淚,張口吞下,“夜白,謝謝你……”
她緩慢說出一句,從身上掏出手帕為自己擦了擦眼角的淚,餘光輕輕撇向站在遠處的沈墨染。
哼,她就是要讓這個女人知道,蕭夜白的心裡,只有她,不管別人用什麼方法,都沒辦法把這個男人從自己身邊搶走。
殊不知此時的沈墨染,滿腦子都是出了王府要去購買什麼,根本沒心情和什麼安梓煙去搶男人。
收回思緒時,她正好和安梓煙對上目光,看著對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她突然有些想笑。
一時間真不知道應該說這個女人可悲還是可憐。
她雙手環胸,讓自己的身體靠在門框上,若是此時有一個蘋果那就更好了,那就可以一邊吃一邊看戲。
看著二人那副郎情妾意的模樣,沈墨染越看越覺得沒意思,她抬頭看向屋裡,一聲不吭的扭頭走了。
可這行為在安梓煙看來,倒像是女人求而不得,所以生氣離開,一時間,她心裡更得意了。
“王爺,姐姐怎麼走了?姐姐是不是又生氣了?”
她收回目光,繼續詢問。
回到砂石閣時,清離正著急的在院子裡來回走動,看到沈墨染回來,她大步上前過來,“小姐,沒事吧?”
沈墨染聳了聳肩,“能有什麼事,是他求我過去給安梓煙解毒,他能拿我怎麼樣。”
聽到這話,清離總算鬆了口氣,此刻,她再次意識到,自家小姐和之前,已經完完全全不同了。
沈墨染從順手從櫃子上取下一張紙,拿起那根已經壞的不能再壞的毛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清離,我們現在手裡有多少錢?”,寫到一半,女人突然抬頭,朝著清離詢問出聲。
清離神色頓了頓,似乎有些洩氣,“小姐,自從你嫁到王府之後,我們就沒什麼錢了。”
“為什麼,難道我沒有嫁妝嗎?”
“當然有了,只是……只是侯府給的嫁妝很少,說什麼……小姐才從鄉下回來,不會管錢,如果小姐要用的話,可以隨時去侯府取,而且嫁過來後,王爺對小姐不重視,人家都有月錢,只有我們沒有。”
清離一邊說,一邊輕輕嘆了口氣,“這王府上下,做什麼都需要打點,特別是小姐不受寵,府上那群人都是狗眼看人低,我們給的銀子,就要格外多些。”
沈墨染眯了眯眼,好一個侯府,想讓她做事情,又把她當成傻子戲耍,還沒了錢就回去要,不就是欺負原主膽小懦弱?
“那我有沒有什麼衣服首飾之類的?”
“有是有,只是……都不太好……”
清離更為難了,回答完這句話,她才猛然反應,“小姐,難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