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煙輕飄飄的看了許清瑤一眼,此刻蕭夜白不在,她也不再裝了,表情變得冷漠又鄙夷,“許清瑤,我勸你最好識相一些,你和夜白的事情,早就告一段落,現如今你嫁了人,他也娶了妻,你們二人之間再也沒有可能,更何況……你還是他弟弟的妻子,他更不會對你留戀。”
“你若是還想儲存你們二人之間最後的情分,我勸你安分守己,不要做出些什麼令大家都難堪的事情,至於夜白,我會好好照顧。”
說這話不僅是在警告,更是在宣誓主權,畢竟安梓煙不知道許清瑤在蕭夜白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她怕二人舊情復燃,原本就有了沈墨染,現如今在出現一個女人,從今以後,她恐怕真的沒有立足之處了。
“呵呵……”,許清瑤不怒反笑,扭頭看了安梓煙一眼,“安梓煙呀安梓煙,想當年我和他在宮中認識時,你還在家中刺繡,我和他談古論今時,你更是不知道在何處。”
“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你以為他是喜歡你?其實他對你只是責任罷了,別以為你救了他,他這輩子就會心甘情願的和你在一起,等到有一天他的責任盡到,就會一腳把你踹開,到時候真情和責任到底哪個更有用,就能體現了。”
確實,要論瞭解蕭夜白,整個京城裡沒有人能夠比得過許清瑤,畢竟他們相互陪伴了數十年,從幾歲到十幾歲,幾乎形影不離。
像蕭夜白那樣的冷麵閻王,當初許清瑤成親時,竟然將自己喝的酩酊大醉,這可是聞所未聞。
聽到這些安梓煙身體略微顫抖,方才才囂張起來的氣焰此刻再次被壓下,“到底是責任還是喜歡我自己心裡清楚,不用你在這裡挑撥離間!”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句話時,她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張,不知是對自己的不自信,還是對蕭夜白的不自信。
她始終覺得蕭夜白現如今愛的是自己,可是蕭夜白的行為太過反常,讓她不得不懷疑。
說完安梓煙再不給許清瑤反駁的機會,看似是追上了蕭夜白的步伐,實則是逃竄似的離開。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許清瑤嘴角揚起弧度,眼裡全是嘲諷。
她收回目光,落到了正準備離開的沈墨染身上。
思考片刻後,出聲將人叫住,“夜王妃。”
沈墨染原本只想看戲,沒想到這人會直接出聲,她腳步略微一頓,然後回頭和許清瑤對上目光。
許清瑤緩慢向前行駛,面上表情恢復溫柔,走到沈墨染身邊後才出聲說道:“方才讓王妃見笑了。”
這女人這種態度,難道是想象自己求和?
不過像這種心機的人,一般都抱著什麼目的,沈墨染可不想捲入他們之間的感情糾紛。
“剛才我出了神,並沒有聽到你們二人在爭吵什麼,榮王妃不必覺得見笑。”,她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