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路途中,蕭夜白無數次嘗試想要靠近沈墨染,可每次都被安梓煙打斷,僅剩的幾次全被沈墨染拒絕,所以每次看到男人,他都是一副表吃人的表情。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沈清越看在眼裡,越是這般,他就越對沈墨染感興趣,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女人究竟要幹什麼了。
回到京城已經是二十天後,京城中人早就有了訊息,侯府更是早早派人在京城城門等待。馬車緩慢行駛,越靠越近,不遠處的人影也越來越清晰。
阿純有些激動的朝著馬車內側說道:“小姐,我們終於到了,我們終於回京城了。”
安梓煙心底自然是高興的,只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她一副笑不露齒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側頭說道:“都來了些什麼人?母親來了嗎?哥哥來了嗎?”
阿純踮起腳尖向著遠處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人群中的沈清越,她點頭說道:“公子來了,公子就在最前方呢。”
安梓煙喉嚨動了動,目光落向前方,沈墨染的馬車上,沒忍住冷笑一聲,“京城不比邊塞,沈墨染還以為她能比得過我?真是笑話。”
她甚至已經幻想到了自己眾星捧月的模樣,到時候母親和哥哥對自己的熱情以及對沈墨染的冷漠對比,沈墨染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正幻想著,馬車就已經停了下來,阿純掀開車簾,伸出一隻手將安梓煙從馬車上扶下。
不遠處,沈清越四處張望,在看到馬車的那是,目光也同樣亮了起來,不過他看的並不是安梓煙,而是沈墨染。
在看到沈墨染從馬車上跳下來時,他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然後從僕人手中結果披風,三步做兩步,大步到了沈墨染身邊,“一路奔波,累了吧。”
沈墨染沒想到,沈清越第一個關心的竟然是自己,她下意識眨了眨眼睛,然後才回複道:“多謝哥哥,這一路上有清離照顧,都還好。”
聽到這話,沈清越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用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胳膊,“那就好,你本來就瘦,此次一行,像是更加單薄了。”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中全是心疼,沈墨染試圖尋找出些別的情緒,可是沒有,顯然對方是真的在為自己擔憂。
可是為什麼呢?
她才回來不久,跟自己這個哥哥更是隻見了兩面,他怎麼就突然對自己這麼親密了?
她喉嚨動了動,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其實沈清越的想法很簡單,沈墨染在外流浪這麼多年,而且一直在鄉下,鄉下的養母對她還不好,吃了這麼多苦頭,好不容易回來,理應嘗一嘗家人的溫情。
在他眼裡,沈侯是個十足十的政治家,眼中只有政事,從小到大除了教育自己的孩子,就再沒有過多的關心,所以讓他對沈墨染溫情,定然是不可能的。
至於沈侯夫人……安梓煙從小在她身邊長大,感情自然深厚,讓她突然轉變,對另一個才出現不久的女兒好,哪怕是親生的,恐怕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改變。
所以這個責任自然就落到了他這個哥哥身上,再加上沈墨染在他眼裡確實懂事聽話,而且還有些可憐。
殊不知此處的一切都被不遠處的安梓煙看在眼裡,她一時間愣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