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你來了。”,女人的面上有幾分尷尬,原本是準備趁著蕭夜白不在,好好收買收買其他人,沒想到男人竟然突然回來了。
她喉嚨動了動,輕輕咳嗽一聲,“沒什麼,就是他們幫我買了器具,我想著……給他們些銀子,算是辛苦費。”
蕭夜白從小在宮中長大,怎麼會看不出安梓煙的真實想法,他輕輕皺眉,朝著旁側兩個士兵看了一眼,二人被嚇得瑟瑟發抖,就差舉雙手雙腳證明自己並沒有收安梓煙的東西。
蕭夜白最終沒多說什麼,輕輕皺眉,朝著二人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
“是。”,二人如同大赦,著急忙慌的從屋子裡離開,一副夾著尾巴逃跑的模樣。
此刻屋子裡只剩下了他們傲然,蕭夜白抬頭看了安梓煙一眼,安梓煙下意識睜大眼睛,故意出聲問道:“夜白,我……我是不是做錯了?”
說完,她伸出一隻手抓住蕭夜白的衣袖,神色可憐巴巴,“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說你的女人不懂規矩,畢竟我初來乍到,軍營中什麼東西都不懂,你突然讓其他人去給我採買,難免他們心裡會多想。”
這套話術,她曾經在京城時也用過,那時的蕭夜白被他吃的死死的,聽到這些心疼不已。
可現如今,蕭夜白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蕭夜白,更不是那個被人迷惑了心魄的蕭夜白,聽到這話,他眉頭下意識皺緊,語氣嚴肅又認真,“此處是軍營,不是京城。”
停頓片刻,他繼續說道:“軍營中從來沒有這些彎彎繞繞,這些京城的風氣不要帶到此處來,他們是士兵,服從命令是士兵的天職,他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服從我的命令罷了。”
蕭夜白從未同安梓煙說過這些話,更沒有用過這樣冰冷無情的語氣,安梓煙只覺得自己整個身體冰涼非常,像是被人奪舍了一般。
她側頭,仔仔細細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確定沒有出什麼問題後,心裡的異樣越來越重。
蕭夜白再也不像從前一般,始終無條件的偏向她,現如今,她反而成了那個可有可無,可以隨意被責罵怪罪的人。
她的身體一陣發涼,回憶起沈墨染昨日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心底更多的是驚嚇和害怕。
她擔心沈墨染會取而代之,更擔心從今以後蕭夜白會無條件的偏向沈墨染。
安梓煙拳頭收緊,好半晌後才淚眼婆娑的回頭,“夜白,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擔心他們在心裡會對我有意見,並沒有想這麼多。”
“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我一定會牢牢守住軍營中的規矩。”
現如今賣乖討好時最好的反應,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慢慢說,反正時間還長。
安梓煙的眼眸深處閃過幾分狠厲,只要是她的東西,沈墨染不可能輕易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