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側妃若是非要和我們王妃爭搶呢?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清楚?那樣會演戲的人,我們王妃哪裡爭得過?就會說些風涼話!”,清離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朝著春意翻了個白眼。
春意哪裡能聽不出她語氣中的揶揄,故意冷哼一聲後,嘲諷道:“是呀,你就知道窩裡橫,除了這個,還能知道什麼?若是王妃真的失去了王爺的寵愛,我看你還用什麼橫。”
“你!別以為你是皇后派來的就了不得,你和我都是伺候小姐的,我還是小姐的陪嫁丫鬟,難道還比不過你?”
“哼,若不是沒辦法,也不會讓你陪嫁呀。”
說著說著二人又要動手,眼看著將要打起來,沈墨染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後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夠了!”
吵鬧聲音戛然而止,清離心底還有怒氣,惡狠狠得朝著春意瞪了一眼,春意不甘示弱,衝著她冷哼一聲。
沈墨染抿唇皺眉,“你們二人天天吵架,也不怕被別人聽到了笑話,再說了,不管你們兩之前都是誰,反正都在我身邊留著,有什麼可爭的?”
“要是真的有精力,就和安梓煙身邊的那個婢女打游擊戰去,那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清離愣住,小聲說道:“小姐,游擊戰是什麼意思呀。”
春意倒是聰明,知道問出這話有些拉低自己的智商,沉默著等到沈墨染的答案。
沈墨染有些哭笑不得,她用手戳了戳清離的腦袋,“行了,別問了,趕緊去做事吧,安梓煙都來了,以後有你們忙活的。”
另一邊。
蕭夜白帶著安梓煙來到了最邊緣的一個營帳,掀開簾子,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張看起來堅硬無比的床榻。
女人停頓片刻,一時間有些傻眼。
她想過邊塞的環境很差,可是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差,一時半刻甚至沒法下腳,因為地面上還有一層厚厚的灰塵,而她的鞋子,是為了來邊塞特意製作的新鞋。
“夜白,只有這裡嗎……”,她小聲詢問,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些,然後朝著蕭夜白輕輕眨眼。
蕭夜白喉嚨動了動,“你來的太著急,軍營中一時半刻沒有合適的營帳,只有這一個空著,所以……你先在此處將就將就吧,我會讓人去給你辦置傢俱。”
男人態度堅定,安梓煙在心裡吐了一口氣,真後悔剛才沒和沈墨染死磕到底,應該讓那個女人到這裡來住才對!
出神之時蕭夜白已經抬腳,徑直踩上了灰撲撲的地面,安梓煙愣在原地好半晌,等到對方回頭時,才慢吞吞的從營帳門口下去。
每踩一步,她的心底就會跟著輕輕揪一下,心疼自己腳上的鞋子。
蕭夜白四處打量一番,然後衝她說道:“你現在此處歇息,我去讓人給你採買東西回來。”
目送著男人在門口離開,安梓煙瞬間原形畢露,她沒忍住皺眉,然後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塵,“什麼破地方,灰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