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的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看,方才那個還對沈墨染指指點點計程車兵此刻也安靜下來,輕輕垂頭,不敢同女人對視。
偏偏沈墨染始終微笑著,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直接轉身,掀開簾子進去。
眾人停在原地,面面相覷,陳碩之朝著這幾個士兵指了指,語氣中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們惹她幹嘛?”
他都被這個女人忽悠的團團轉,更別說這群士兵了。
輕輕嘆了口氣後,回想到沈墨染方才說的話,他喉嚨動了動,有些無奈的回頭,朝著外側出去。
一刻鐘後,蕭夜白看著眼前這手舞足蹈的陳碩之,眉頭略微收緊,手指輕輕動了動。
“夜白,你別不相信呀,這個女人剛才就在那邊,在地上摘那些花草,還說是什麼可用的草藥,她突然指著天邊說,很快就要下雨,還跟我打賭,結果我賭輸了,她讓我做她的奴隸。”
回想到今天的事情,陳碩之一時間覺得有些荒謬,等到蕭夜白皺眉扭頭時,才繼續說道:“我問她想讓我做什麼?她竟然讓我滾遠一點,一個月都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你說說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女人呀?”
顯然,蕭夜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他喉嚨動了動,沉默片刻後,直接轉身。
“夜白,你去哪呀。”,陳碩之一愣,邁著大步跟了上來。
蕭夜白回頭,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緩慢出聲道:“既然讓你一個月之內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那你就別出現了。”
“欸?你這是什麼話呀?夜白,你到底是幫她還是幫我?夜白!”
蕭夜白回到自己的軍帳時,沈墨染正坐在桌子旁側,將荷包裡的花草一根一根的拿出來,排列整齊。
女人神情認真,一動不動的看著桌上的東西,用一隻手撐著下巴,而另一隻手在書頁上記錄著什麼。
他放輕步伐,下意識想看看沈墨染到底在寫什麼東西,可是剛走出一步,女人就十分敏銳的回頭,二人對上目光,他的動作頓住,瞬間恢復成嚴肅。
沈墨染輕輕眯眼,“你做什麼?”
蕭夜白依舊是那副冷漠疏離的模樣,目光在她的身上一閃而過,然後輕飄飄的說道:“這是本王的軍帳,本王不能回來?”
她有些無語,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轉過身,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男人大概在什麼地方停了下來,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回頭看,很快收回了思緒。
今天找到的幾株草藥都十分稀有,她得好好儲存起來,等到不得不使用時再拿出來。
如今在邊塞空氣沒有那麼溼潤,只用把它們曬乾,然後放進瓶子內,就可以長期儲存了,等回京城之後,再想別的辦法。
反正現在一時半刻還回不去,也不用想那麼長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