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我是將軍。”
“憑什麼你是將軍就不是,自古以來多少高官俸祿的人是奸細?兩個指頭數都數不過來,你說不是就不是。”
這話,陳碩之一時間還沒法反駁,他突然笑了一聲,“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巧嘴。”
說著,他回憶起蕭夜白前幾日對自己說的話。
這女人能在馬車裡偷偷流淚?
她這幅模樣,像是要把全世界都撞死。
摸著自己的下巴,他再次將眼前的女人打量了一番,可這眼神,卻讓沈墨染有些不痛快了,“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
陳碩之被嗆了一口,沒忍住說道:“看看你怎麼了,還不讓人看了?”
“不是不讓人看,而是不讓你看,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在此處跟我說話,就不怕蕭夜白心裡不舒服麼?”
“你這話,怎麼把我說成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浪蕩子了?”
“不是嗎?”
“你!”
陳碩之伸出一隻手,最後又放下,“看來前幾日幫你抓的那隻兔子,是白乾了,沒想到夜王妃竟然這樣想我。”
沈墨染哼哼一聲,“搞得跟你沒吃一樣。”
她懶得再搭理這個男人,徑直向前走,頭也不回。
殊不知女人越是這般,陳碩之就越是感興趣,他哼哼一聲,邁著大步跟上。
察覺到男人的腳步聲音,沈墨染沒有多管,自顧自的向前。
一小團乾草從眼前飛過,沈墨染一伸手,將東西抓住。
她拿在手裡仔細打量一番後,面上表情瞬間變化。
這是甘草!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看到甘草這種東西。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般,將甘草裝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陳碩之見她這般,更是摸不著頭腦,沒忍住向前一步,出聲道:“你撿這些東西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
“欸,泥同我說話,就不能不帶刺?”
“我這樣說話就算是帶刺了,那真正帶刺的你還沒看到呢。”
“你!”
陳碩之幾度語塞,他越來越不相信這個女人會獨自落淚,她不讓別人流眼淚就不錯了。
腳步停頓一陣,他狂奔追上。
“我聽說你在京城過得不好,總是被人欺負?”
沈墨染停下來,皺眉看著眼前之人,“我跟你很熟嗎,你說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