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該不會因為她烤了個兔子就震驚了吧?不能夠呀。
她回憶起自己的人設,放下手裡的香料包,十分認真的抬頭說道:“從前在鄉下,我也是這樣徒手殺兔子的,畢竟沒吃沒喝,不抓兔子,就要餓肚子,王爺和陳將軍,該不會覺得我心腸歹毒吧?”
果然,賣慘才是一個人最大的資本,這話一出,蕭夜白和陳碩之同時停住,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知道是什麼意味,最終誰也沒有說話。
沈墨染毫不客氣的掰下一隻兔腿,遞到了陳碩之的手上,“陳將軍,今天謝謝你幫我們抓兔子,這是兔子身上最嫩也是最好吃的地方,送給你。”
陳碩之樂呵呵的接過來,一雙眼睛都笑彎了。
他湊近聞了聞,香味撲鼻,勾的人口水直流,就在他準備大口啃一口時,突然感覺到身邊傳來一道陰森森的目光。
側頭,正好和蕭夜白對上目光。
二人就這樣互相看著,陳碩之輕輕咳嗽一聲,將手裡的兔腿向前推了推,“要不……你先來一口?”
一時間,氣氛還有些尷尬,蕭夜白麵色冷淡,看不出他的心情,可作為他的多年好友,陳碩之能明顯感覺到,這人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畢竟自己的妻子烤肉先給別人吃,他能高興嗎?
看著自己手裡剩下的兔肉,沈墨染試探性的掰了一點,朝著蕭夜白遞了過去,“要不……你也吃一點?”
這男人看起來一副十分愛乾淨的模樣,大機率應該不會吃這種烤出來的肉?
心裡正想著,被掰下來的肉就被人接了過去,沈墨染瞳孔放大,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應該懷疑自己還是懷疑蕭夜白。
“那我們坐下來吃吧?”,陳碩之再次提出提議,蕭夜白眉頭一動,輕輕點頭,緩慢在石頭旁邊坐下。
清離都驚了,她下意識朝著沈墨染看了一眼,瞳孔深處全是詫異。
王爺竟然真的坐下來跟他們一起?
不過片刻,她又突然高興起來。
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王爺是真真正正的認同了他們家小姐?
那真是太好了!
陳碩之抬頭,盯著那片完完整整的兔子皮毛,沒忍住說道:“你是怎麼把它一整塊取下來的?難道殺兔子不需要你動刀嗎?”
沈墨染放下手裡的兔肉,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後,眉頭動了動,“需要,但也不需要完全動刀,我用銀針紮了兔子的麻穴,等到它失去意識的時候,我再扎它的死穴,它就直接沒氣了。”
“然後從兔子的嘴角向下剝皮,就可以獲得一張完整的兔子皮了。”
這事情說起來容易,可就是扎兔子的麻筋這一條,恐怕就能難倒不少人。
陳碩之聽的一愣一愣,甚至有些目瞪口呆,他沒忍住朝著蕭夜白看去,“用銀針扎兔子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