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一個下人，怎麼會知道到底幾時開始？
可沈墨染就這樣看著她，一副她不回答，就不罷休的模樣。
這嬤嬤被盯得頭皮發麻，輕輕咳嗽一聲後，飛速垂頭，“老奴……老奴也不清楚。”
“哦？是麼？”，沈墨染拉著聲音反問，然後繼續說道：“聽嬤嬤方才催促我的語氣，我還以為嬤嬤什麼都知道呢。”
此話一出，這老婆子一陣心悸，有些不懂沈墨染的意思，只見女人向前看了一眼，聲音輕飄飄的，“敢問嬤嬤，這普天之下，誰是最尊貴的女人？”
她不懂沈墨染的意思，如實回答，“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皇上的正妻，是後宮之主，由此可見，在後院之中，是否以正妻為尊？”
“是……是。”
“那王府之中，正妻是誰？”
此話一出，老婆子在原地愣住，抬頭，朝著她看了一眼。
沈墨染輕輕眯眼，眸光深處是與她這張搜尋面孔格格不入的冰冷和狠厲，朝著清離使了個眼色。
清離立刻會意，衝著這嬤嬤訓斥出聲，“既然知道是我們王妃，還不快跪下謝罪！你一個奴婢，竟然也敢對我們王妃指手畫腳，不如去皇后娘娘跟前理論理論！”
聽到這話，嬤嬤幾乎是一秒跪下，連連求饒出聲：“求王妃恕罪，是奴婢僭越了，還請王妃饒過奴婢一會……王妃……王妃……”
沈墨染輕飄飄的說道：“普天之下，所有的事情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若不給你些教訓，你怕是不會長記性。”
說著，她再次看了清離一眼，“清離，掌嘴。”
“是。”
清離毫不畏懼，她早就對這老婆子厭惡至極，想收拾她不是一兩天了，有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這嬤嬤瞳孔放大，其中有些不可思議，沈墨染繼續說道：“怎麼，嬤嬤是不服我這個當家主母，還是不服皇后娘娘？”
“奴婢不敢，還請王妃明鑑呀！”
說了掌嘴，自然就是要掌嘴的，清離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將方才自己在屋子裡的怒氣全部釋放出來。
敢說她們家小姐，真是活膩了！
這老婆子死死咬著牙，一聲也不敢吭，畢竟上面是皇后娘娘，她還不想掉腦袋。
在心裡過年著數目，等到差不多後，沈墨染才輕飄飄的叫停。
清離退後一步，到了她的身邊，主僕二人同頻看向地上的人，前者居高臨下的說道：“我讓人打嬤嬤，也是為了嬤嬤好，現如今在王府，嬤嬤對我冒犯，尚且還有改過的機會，等到日後嬤嬤對別人冒犯，不僅會丟了性命，甚至還會把夜王府推到風口浪尖，解釋……怕是有嘴也解釋不清了。”
“是……王妃教訓的是……”，這嬤嬤聲音都哽咽了幾分，輕輕一動，兩側臉頰就跟著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