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這個女人不靠譜,連侯爺要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聽到這心聲,沈墨染故意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拖著調子說道:“就是那個……”
她剛做出口型,男人就皺眉說道:“你心裡清楚就好,不必這樣說出來。”
甚至連個“小姐”都不用,就只說“你”,沈墨染皮笑肉不笑,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事,恐怕有些困難呀。”
“你說什麼?”
“你先彆著急嘛,你看,蕭夜白對我既不寵愛,又不信任,你們只同我說了一個名字,就讓我趁著他不在家去找,我哪裡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如果他帶著那東西一起離開了怎麼辦?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著,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聲音一轉,開始低低的哭泣起來,“你是沈侯身邊的人,你說說,沈侯是否真心拿我當女兒?”
男人一頓,心裡已經煩躁到了極點,卻還說道:“自然是。”
“那我和安梓煙,他更寵愛誰?”
這話一出,蒙面男人再沒法回答,只能抿著唇,一聲不吭。
“我知道,我沒有安梓煙聰明,也沒有安梓煙會說話,更沒有她會討人喜歡,更何況她從小在侯府長大,難免會和沈侯和夫人更親近些,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去找那個什麼東西的事,應該交給她做才對。”
說著,沈墨染站直身體,面上表情有些豐富,“更何況安梓煙那麼招人喜歡,蕭夜白更是把她當做心尖尖上的人,想要得到什麼,難道不是輕而易舉嗎?若是讓她去做那些事,就簡單了不止十個度。”
這話說完,沈墨染緩慢坐到桌子旁側,用雙手撐著臉,繼續嘆息,“還是說沈侯寧願讓親生女兒去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也捨不得讓一個養女去冒險呢?”
一段接著一段的話出口,蒙面男子被說的一愣一愣,半晌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
在原地停頓片刻,他突然清醒。
怎麼讓這女人把自己繞進去了?
他仔細盯著眼前之人看了一遍,心底的疑惑越來越重。
這女人,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當初去鄉下接她時,她可是唯唯諾諾,甚至都不敢同人對視,現如今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還是說……
她已經投靠蕭夜白了?
沈墨染沒忍住嘖了一聲,這群人都是什麼邏輯,她不願意去冒險,就是投靠蕭夜白了?真是搞笑。
“不過……我很是想念母親,等到王爺離開後,我會回侯府一趟,親自看看父親和母親,如今夜色已經深了,你在一個王妃的閨房內,怕是也不好吧,萬一有人闖進來看見……”
說到此處,她聲音停頓幾秒,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屋外還有兩個婢女,是皇后娘娘賞賜的呢。”
聽到這話,蒙面男人再不好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從一扇開著的視窗飛了出去,等人消失後,一道聲音遠遠傳來,“記住你的身份,記住,是誰給了你現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