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墨染,你面上的胎記……”,中年女人的聲音停頓片刻,眼底閃過幾分疑惑。
她記得上次沈墨染進宮,面上有一大塊黑色的胎記,怎的今日已經完全消失了,這才過了幾日?
沈墨染抬頭看了一眼,做出小女兒家的模樣,“這……墨染也不清楚,那日從皇后娘娘這處回去後,面上的胎記就一日日變淺,到最後已經完全消失了,可能也是託了皇后娘娘的福吧。”
不就是溜鬚拍馬麼,誰又不會呢?
現如今皇上和皇后應該還不知道她會醫術的事情,同樣她也不願意現在就暴露,所以只能隨口扯了個理由矇混過去。
“女為悅己者容,你的容貌好了,日後想必夜白也會對你更加寵愛一些,這也是你的福氣。”,皇后心中雖然還有疑惑,但並沒有過多追問,只是緩慢吐出了這句。
說完後,她拿起茶杯,垂頭飲茶時,餘光掃過旁側的安梓煙。
安梓煙氣的臉都綠了,一向最疼愛自己的皇后,現如今突然倒戈,倒到了這個從鄉下來的粗俗女人身上,她怎麼能不氣憤?
蕭夜白只能是她的,只能一心一意的撲在她的身上,若是有別的女人敢來爭搶,那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她的拳頭一點點收緊,心底的憤怒和嫉妒已經到達了頂峰,恨不得現在就將沈墨染拖到荒郊野嶺給活埋了。
沈墨染察覺到皇后這細微的動作,爺扭頭朝著身邊看了一眼,見安梓煙面色不對,她在心底冷哼一聲。
皇后還真是高明,看似是在關心晚輩,實則在挑撥她和安梓煙的關係。
說起來,她還不知道皇后到底要做什麼。
正想著,中年女人再次出聲,“這次叫你們進宮也沒有旁的事情,只是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想把你們叫進來問問罷了。”
沈墨染和安梓煙同時抬頭,後者藏下心裡的不滿,露出微笑說道:“姨母請問,梓煙丁當知無不言。”
皇后輕輕點頭,目光在二人的身上劃過,“本宮聽說自從成親到現在,你們二人都還未和王爺圓過房。”
“咳——”,安梓煙一口茶水嗆著,沒忍住發出一聲清咳。
要知道,這個話題對於這些古人來說,是隱秘且羞澀的,安梓煙雖然心思狠毒,但也是個嬌小姐,聽到這話,她面色突然漲紅,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反觀沈墨染,倒是十分鎮定,她眨了眨眼睛,一副嬌俏模樣,“這個……王爺更加寵愛妹妹而厭惡我,所以……我也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明明是她踹了蕭夜白的命根子,所以導致這個男人兩個月內沒有男性功能罷了。
但在皇后面前還是要裝一裝的,萬一皇后怪罪下來怎麼辦,畢竟眼前之人面和心不和,不是什麼善茬。
誰知皇后竟然輕輕吐了口氣,抬頭,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旁側的安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