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辦法。”
沈墨染直起身子,朝著清離招手,“過來給我搭把手。”
主僕二人找到一塊空地,在上面挖了一個小小的洞後,將狗給放了進去。
“這條狗算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把它好好安葬了吧。”
從側門回去,沈墨染飛速在砂石閣調製出瞭解藥,趁著沒人注意,悄無聲息的朝著長風的住處過去。
推開門,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動作一頓,正好和在屋裡踱步的蕭夜白對上目光。
看到來人,蕭夜白眉頭一緊,單手放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冷漠非常的出聲道:“三更半夜,你來此處做什麼?”
沈墨染順手將門關上,目光朝著床榻看了一眼,“當然是過來給長風解毒。”
“為何非要此時過來?”,男人有些懷疑,眼中閃過幾分警惕。
沈墨染從身上取出藥瓶,緩慢朝著床邊靠近,“當然是為了不讓有心人知道,否則……長風恐怕又會被人利用。”
“什麼利用?”
“王爺不覺得長風的身體變化實在太過奇怪麼?為何頭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吐血,就算是慢性毒,長風的藥是不同的人去抓,又是不同的人去熬的,誰有這麼大本事,把那些人全部買通?”
“而且……為何這件事一發生,迅速就有人將責任推到了我的身上我若是想要傷害長風,大可以不用救他,也不會用這麼蠢的方式。”
看著條理清晰的女人,蕭夜白喉嚨動了動,他輕輕眯眼,用審視的目光將人上下打量一遍,“沈墨染,這麼長時間以來,你一直都是裝的?”
“裝什麼?”,沈墨染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回頭問他一句,然後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王爺是說,前幾日每天都去王爺身邊陪著的事?”
她吐一口氣,語氣和表情瞬間變化,“自然是真心的了,只是……有人對我嫉妒,這不是在想著法子把帽子往我頭上扣嗎?事已至此,我總不可能不作為,任由那群人誣陷我吧?”
在蕭夜白心中,安梓煙向來是溫柔懂事的存在,所以沈墨染說這話時,他一時半刻還真沒有想起來是誰。
看著男人疑惑的表情,沈墨染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就這還王爺?這點小事情都轉不過來?
算了。
還是先給人治病吧。
她捏住長風的手臂,發現毒素已經開始朝著四肢蔓延,若是再晚一個時辰,恐怕就真的不行了。
女人從身上拿出銀針,分別在手腕和腳腕幾個穴位刺了進去,蕭夜白大步走到床邊,語氣嚴肅,“你做什麼?”
“噓,別說話,別影響我。”,沈墨染一皺眉,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她的手指在長風的胸口上按壓著然後跟著經的方向移動等到毒素跟著血液一起聚集,同時朝著某一處湧動時,她從頭上取下發簪,快準狠的紮了個洞。
“沈墨染!”,蕭夜白眼皮一跳,沒忍住撥出聲來,可女人冷靜非常,手中動作做完後,將藥瓶裡的藥丸直接塞進長風的口中。
接著就是拔掉四肢的銀針,只見長風的面色逐漸變得紅潤,然後開始輕輕咳嗽,好一陣後,突然“噗”一口,吐出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