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臣和秦家長子秦房自小被先皇賜了婚,但臣心不在他身上,希望王能賜臣一個解約旨,臣對皇上感激不盡,以後定當為王更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對於秦家,臣也願意用任何代價和好處彌補他們……”
呵,原來是這件事啊,他倒是以為什麼大事呢。只不過她這個時間跑來找他說這件事,是巧合還是……
屋裡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阮毅過了會才開口,說的卻是一臉驢頭不對馬嘴的事:“我看歐陽族長眉眼含春,並不像沒動情的樣子,你現在卻來求這麼一道退婚令,莫非……你心屬他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歐陽玉兒腦海裡閃現一個吃飯狼吞虎嚥的女子,面上一熱,趕緊把腦海裡的人影趕出去。她想什麼呢,別不是腦子壞了,人家是女的她怎麼就想到她了。
“沒有沒有,臣沒有心屬之人。”
語氣之急切可以說此地無銀三百兩非常明顯了。
阮毅臉色更陰沉了,“呵,你沒有心屬之人,這個婚約又是先王親賜的,那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給你一道退婚令?”
歐陽玉兒心裡一咯噔,道一句不好,以她對王的瞭解這是他生氣的前兆。可是他為什麼生氣?她沒說什麼啊。一個退婚令而已,對王來說只不過是動動嘴的事情。這個婚約一直拖到現在只不過是因為王一直不在聖殿,她沒辦法才一直拖的。
所以現在他這般反應是為什麼?想了想,她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所以她硬著頭皮有史以來第一次跟這位她從小就尊敬的王正面對上了。
“王,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希望王看在我們歐陽家為苗疆嘔心瀝血這麼多年……”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上面那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堵的說不下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願意用歐陽家的未來換這個退婚令?”
歐陽玉兒不可置信地看著王,像是今天第一天才認識他一樣。這句話說的可以是非常寒她的心了,這麼多年她任勞任怨地給苗疆看守疆土,從未生過二心,現在她就請一個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的旨,就這麼難?
“今天談這件事不合時宜,你先退下吧。”
她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作為歐陽家的族長,她肩負了一定的責任,沒有權利任性。
只是,在她心裡的一個角落,從小就信奉的某個東西坍塌了一角,妖嬈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陰暗。
女人走後,影一出現在了殿中。
“查的怎麼樣?”
“回王,歐陽族長……額,感情經歷比較“豐富”,從小到大和她……嗯,有關係的男性沒有十之七八也有十之一二,其中最…,額,受族長喜愛的是一個叫東曲和一個叫南諧的兩位公子。”
阮毅沉思了一下,“全是男子嗎?”
影一心裡略感奇怪,王這話問的……歐陽族長是女子,喜歡的肯定都是男子了……
然而他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王問什麼他就回什麼就是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