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走吧,一起過去看看。”
劉晉笑了笑,不以為意,這蜂窩煤如此賺錢,遲早也是會被人盯上,不過這西山煤業的大股東可是當今弘治皇帝,有這個靠山在,劉晉自然是誰都不怕。
很快,跟著趙二虎,劉晉也是看到了來人。
這兩個人穿著比較一般,看起來很普通,甚至衣服上還打了補丁,年紀大約20多歲,長的賊眉鼠眼,此時看著西山煤業這邊忙碌的景象,也是雙眼放光。
“大哥,這蜂窩煤一個2文錢,你看看這一大片的蜂窩煤,這數量至少也有幾千,甚至上萬了。”
“這壓一下,2文錢就出來了,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我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
“聽說這西山煤業,一個月可以賺10萬兩銀子,這一年可以賺上百萬兩銀子。”
“可不嘛,現在京城裡面的人都在用蜂窩煤,很多權貴都在找煤山,準備也去搞這個蜂窩煤。”
“我們兩兄弟身為國舅,這穿的是打補丁的一副,吃的僅僅只是粥水,實在是窮啊!”
“是啊,窮~哥,我餓,我們什麼時候殺只雞吃?”
“吃什麼雞,你今天賺到一隻雞的錢了嗎?”
“天天就想著吃雞,這吃什麼不是吃,要知道廣廈萬間夜眠不過六尺,家財萬貫,日食不過三餐,喝粥就可以了,餓不死就行了。”
“可是,大哥,我們已經好久都沒有吃肉了,什麼時候我們再去皇宮找阿姐,去阿姐哪裡蹭頓肉吃。”
兄弟兩個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一邊在西山這邊轉來轉去,也是一邊互相說著。
“兩位朋友,不知道高姓大名?”
劉晉看了看這兩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想了想也是上前問道。
“我叫張鶴齡,這是我弟弟張延齡。”
張鶴齡看了看劉晉,再看看錢有財,神態傲慢的說道:“你就是劉晉,那個說黃金洲遍地是黃金的劉晉?”
“原來是壽寧候和建昌伯,我就是劉晉,不知道兩位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劉晉一聽,頓時就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了,當今弘治皇帝老婆張皇后的兩個弟弟,歷史上靠著皇親國戚的身份,為非作歹,驕橫跋扈、欺男霸女,幾乎是無惡不作。
當然了這皇親國戚、權貴之類,幾乎都差不多,什麼定國公、玉田伯、昌華伯之類的權貴也都是一個尿性,至於老朱家分封各地的王爺,那也是一個模子刻的,誰也不會比誰好到哪裡去。
但是這兩兄弟為非作歹就算了,更重要是的沒有一點審時度勢的頭腦,明孝宗、明武宗兩朝為非作歹、作威作福就算了,到了明世宗嘉靖皇帝的時候,還不知道收斂,更是變本加厲。
以至於等到張皇后一死,兩兄弟立刻就被嘉靖皇帝送上了菜市口,從這裡就知道這兩兄弟根本就沒有任何審時度勢的頭腦。
這明孝宗和明武宗,一個是自己姐夫,一個自己外甥,有自己姐姐在,自然沒事,可是這嘉靖皇帝和他們兩兄弟可是沒有什麼事情,他們還不知道收斂,還依然為非作歹,這張皇后一死,他們的死期也就到了。
現在這兩兄弟找自己,劉晉心裡面也是一下子緊張起來,這兩兄弟仗著有張皇后的寵愛,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至於一旁的錢有財一聽是壽寧候和建昌伯,臉色一下子就變的蠟白,彷彿大難臨頭一般,嚇的都面無血色。
身為商人,還是京城裡面的商人,錢有財對各路訊息和人物自然是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在京城做生意,不知道這些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張氏兄弟的惡名,可是早就如雷貫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