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橙兒臉上閃過詫異,然後便笑著開口問:“額娘,這位姑娘是?”
舒穆祿氏笑著開口介紹道:“這位於姑娘是紹逸的表妹,她痴長你兩歲。”
佟橙兒瞭然,對著于思柔客氣地道了句:“於姐姐好。”
于思柔起身,同樣客氣地道了句:“佟妹妹好。”
舒穆祿氏笑著說:“都快坐下說話。”
兩人都坐了下來。
于思柔簡單說了幾句,便告辭了,至於佟橙兒,自然被舒穆祿氏留下來了。
舒穆祿氏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了句:“白白這兩天怎麼樣了?”
佟橙兒:“白白已經好了。”
舒穆祿氏忍不住又開始說起來了:“你倒是真把白白當成閨女來養了,她懷個孕你照顧的可比照顧自己還要精心。”
其實舒穆祿氏更想說的是,她照顧白白那勁頭,比她照顧懷孕時的富察氏有過之而不及,女兒這般疲懶,好不容易勤快了一回,物件是隻貓兒。
舒穆祿氏忍不住醋了。
佟橙兒可瞧不出她額娘心裡的小九九:“額娘正好提前做了郭羅媽媽,豈不是正好。”
舒穆祿氏心想,認個貓兒做外孫女,她莫不是瘋了不成,女兒還真能想。
“又開始胡說了。”
佟橙兒笑著說:“剛才不是額娘先說的,又不是女兒開的頭,怎地怪到女兒頭上來了,額娘真是好沒道理啊!”
這話佟橙兒說的跟撒嬌一樣,舒穆祿氏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是額娘沒道理。”
佟橙兒:“本來就是。”
舒穆祿氏寵溺地說道:“是是是,你說的對。”
過了一會兒,佟橙兒突然想起來問了句:“額娘,剛才那位於姑娘是什麼時候來的,女兒怎麼不知道。”
舒穆祿氏:“你自己不過問,我還能特意跟你說一聲不成?”
不是舒穆祿氏說,對她而言,她之所以對於思柔和和氣氣,那也是看在劉紹逸的面子,要不然還真以為佟府的大門誰都能進來。
再者,就算看在劉紹逸的面子,舒穆祿氏也沒太把于思柔當回事,自然也就沒必要跟特意跟女兒說起了。
佟橙兒倒也不是不過問,只是最近在忙白白的事情,她身邊的人怎麼也不可能在她憂心白白的時候說這事,不知道情有可原。
佟橙兒有些奇怪:“她是劉大哥的表妹怎麼會來京城。”還住在她們府裡。
最後那句話她沒說出來。
舒穆祿氏解釋道:“她說的是她父親逼她給人做妾,她不願意,便獨身一人來了京城投奔表哥。”
佟橙兒不是笨人,立馬想到一個問題,她是怎麼獨身一人來到京城的,若說是父親逼迫,必然不可能給她路引,沒有路引,就可不能進出城門。
再者就是獨身一人也有些扯,來到京城後,佟橙兒雖然身在閨閣中不怎麼外出,但也知道這世道對女人可是尤為苛刻,一個漂亮女子獨身上路,沒點保護的人根本很難安全行走。
處處都是問題。
佟橙兒心裡這樣想,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只道了句:“那這位於姑娘還挺有魄力的。”
舒穆祿氏點頭。
然後兩人便不再聊于思柔了。
佟橙兒從舒穆祿氏這裡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些時候了,今天母女說話說的時間有點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