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道斬草要除根,蘇青之還是心裡像堵了塊石頭一般,難受得緊。
仙君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自己恐怕從來都沒有認清過。
她的失望之色刺的冷千楊無名之火躥升著,寒著臉說:“怎麼,你又要罵我了?”
“弟子不敢。”
蘇青之心神俱疲,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
“過來!”
床榻上的男子側躺著,掀了掀被子命令道。
被仙君剛才的狠辣震撼到,她心裡紛亂無比,只想找個地方安靜地待會兒。
“小寶,被子好綿軟,你過來摸一摸!”
“才蓋了一會兒,你看我都熱的出汗了。”
冷千楊賣力遊說著,見牆角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心頭火起端走了屋裡所有的炭盆。
寒意深入骨髓,凍的蘇青之上下牙直打顫。
她縮著膀子,哆嗦著用手來回搓著腿取暖,忍不住看向那床溫暖的被子。
仙君側躺著在打盹,時不時點一下頭,被角掀開的那條縫簡直是魔鬼的誘惑。
要不先暖和睡一晚,明早照樣不離他?
可一想到此人的狠辣無情,想到他擁著冷新眉的畫面,這份猶豫就打斷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演戲?
如你所想一般。
那時候的仙君多狠心吶,漫不經心帶著玩味的眼神,活像是冰冷的宣判者。
蘇青之,你別好了傷疤就忘了痛!
有點骨氣!
“寧肯凍死也不肯挨著我?”
一直等到夜半時分,冷千楊也沒等來小賊子的妥協,終於失了耐心。
他臉如寒冰,冷峻的眼神掃過來,帶著壓抑的怒火。
“就這麼噁心我?”
蘇青之的下巴被他修長的手指捏的無比痛,她想掙扎卻被捏的更緊。
“咳咳!”
氣血激盪,嗆的她咳嗽起來,眼淚飆飛怒聲說:“離我遠點!”
“既然如此,那就出去!”
冷千楊拉開屋門,將她推出去,冷冷地說:“你要凍死了,我會把你埋在虛竹峰的。”
屋外大雪紛飛,寒風如刀,吹的蘇青之搖搖欲墜。
狗渣男,一言不合你又要凍死我?
簡直是個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