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楊御劍飛起,站在閣樓上,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雲瀾山莊。
層層疊疊的保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最中央的院子護的密不透風。
不多時,有一輛黑色的馬車從山莊門口緩緩駛入,下車的人都提著藥箱,這都是大夫?
冷千楊捏起法決,將自己的身形變幻成貓頭鷹落在樹梢上。
“楊老闆表弟這嘔吐不止,真是藥石不靈吶。”
“我們保和堂的祖傳秘方都不管用,嘖嘖,真是見鬼了。”
“他不許我們走,非得今夜想出辦法來,真是頭疼。”
嘔吐不止?
冷千楊心裡一驚,緊緊地捏住了拳頭。
一個慣會演戲的人,這是在裝病意圖博得本君的同情麼?
苦肉計,哼,可真捨得下功夫。
“這會喝了藥可有緩解?”
廂房裡,匆匆進屋的楊平之一臉關切地問道。
“嘔吐雖有緩解,卻燒心難耐。”
寒秋給滿面病容的蘇青之掖了掖衾被說:“真是苦了她。”
“我去找冷千楊算賬!”
楊平之冷哼一聲往外走,語調陰鶩至極。
“不好了,冷千楊去炎魔殿興師問罪去了。”
推門而入的錘子保鏢一臉嚴肅,躬身說。
“這麼快!”
屋裡的三個人皆是一驚,蘇青之氣血激盪著,將剛喝下的藥吐了個乾淨。
“我去會會他。”
寒秋安慰地拍了拍蘇青之的手,大步離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東方魚肚白,也不見寒秋回來。
“情況怎麼樣了,表哥?”
蘇青之半睡半醒,有氣無力地說。
“再等等。”
楊平之翹著二郎腿,捏著傳音鏡轉來轉去。
“閣下真是好大的微風,硬闖我炎魔殿,嗯?”
炎魔殿前,一黑一白的人影衣袖翻飛,兩個人拔劍相對,一觸即發。
“懷玉幕後的人是不是你?”
冷千楊周身散發著巨大的寒意,咬牙切齒地說。
“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堂堂仙君行事真叫我大跌眼鏡。”
女魔尊氣定神閒地吹了吹指甲上的蔻丹,輕輕一笑。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