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之換上蒙面俠的衣服跳上了屋簷。
城東廢棄的破廟。
“蘇陌衡是你殺的?”
寒秋躲在觀音神像背後,淡淡地開了口。
藉著月光,蘇青之猛地發現孃親的臉色無比的冷厲和陰森。
那種感覺很冷,就好像一座冰雕。
外面寒涼,裡面更是堅硬如鐵。
或許,這才是孃親真實的那一面,妖王之女可不是等閒之輩。
蘇青之的視線在轉到跪著的田震剛時,更是帶了幾分詫異。
他衣襟散亂隱隱露出胸膛的一截肌膚,上面全是黑色的麻點。
但是這些麻點怎麼會動?
不對,不對,更像是一個個的小眼睛!
我的媽呀,這不會就是那個瑪瑙手串搞的鬼吧?
“你是誰?”
鼻青臉腫的田震剛眯著眼思考了幾秒說道。
自己殺死蘇陌衡這件事已過去了十年,今夜突然被人翻舊賬,只有一個原因。
主人一直懼怕的那個人回來了,這是件大事。
說了也是死,還不如守口如瓶。
蘇青之與寒秋對望一眼,都沒有說話。
“儘管用刑具,我死都不認!”
田震剛皺著眉頭,吹了吹衣衫上的灰塵淡淡地說道。
“珠子都在這裡,你還狡辯!”
寒秋將那刻有梅字的紅珠子扔在他腳底,冷冷地說:“你看清楚了再回答。”
看到珠子的一瞬間,田震剛先是震驚,然後是大笑,最後竟然留下了眼淚。
“蘇陌衡是我殺的。”
田震剛捧著珠子手一直在抖,語氣堅定地說。
剛才寧死不認,這麼快就認罪了?
蘇青之一臉疑惑,見寒秋看著田震剛的目光無比陰沉和冷漠,就像在看一具屍體。
“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幾個去查。”
破廟外忽然傳來冷千楊熟悉的男低音。
天殺的,怎麼把他給招來了!
“仙君救我!”
田震剛一臉喜色,指著觀音神像說:“這後面有人!”
冷千楊大手一揮,將破廟裡寒秋帶來的黑衣人一個個撂倒,用手指敲了敲扇柄。
“閣下是自己出來,還是我動手?”
他的語調陰沉又帶著強大的寒意,聽得人後背一寒。
今夜難道要圖窮匕見了麼?
怎麼辦?
蘇青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