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跳龍門的水景和垂瀉著紫楹花的魚造型長廊,還有更多的魚!
溫暖的燭火印在客房的窗戶上,現出紅色的窗花,有雙魚戲珠,有金魚抱球,林林總總,全都是各種魚。
“年年有餘,這麼多魚,好彩頭!”
小月看的流連忘返,挽著李野的胳膊笑眯眯的說。
“你喜歡窗花,我叫林銳給你剪,他剪得簡直是絕了!”
李野儼然進入好夫君的角色,走路帶風,語調帶水,好一番賢良溫柔。
走在隊伍最後的李秋白戳了戳蘇青之的肩膀:“氣息不對,大家服下丹藥。”
仙君都這麼說了,肯定是有問題。
蘇青之吃下避毒的百花丹暗搓搓地在心裡謀劃著虐渣計劃。
江湖騙子昧著良心賺銀子,真是黑心渣。
待我明日就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敲碎你的狗腦子。
也不知道追查田震剛的事,小姨寒秋進展如何?
想到這點,她的心情黯淡幾分嘆了口氣。
如果殺父仇人真的是田震剛,自己是殺?
還是不殺?
他是靈虛派的元老,仙君都尊稱一聲老田的人。
“在想什麼?”
蘇青之被身後的人一嚇,身子猛然抖了個激靈敷衍道:“一些瑣事。”
冷千楊也不戳破,兩個人並肩而立相顧無言。
“田震剛道長是個怎樣的人?”
蘇青之猶豫良久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她帶了幾分急躁甩著腰間的流蘇穗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要找的人是他?”
冷千楊眼中閃過幾絲詫異,暗暗捏緊了手裡的扇子。
老田一向風流,十五年前平洲城的一個舞姬曾為他沉湖。
那女子的冤魂藏於瑪瑙珠串裡,時有發作。
難道小寶是那舞姬的什麼人?
“他錯不致死,我安排你們會面解了這段債。”
冷千楊神色一鬆,摸著蘇青之的腦袋揉了揉。
“錯不致死?”
蘇青之神色一冷,避開他的觸碰淡淡地說:“人命在仙君眼裡如同草芥,真是令人心寒。”
“小寶!”
冷千楊幾步追上她耐心解釋道:“舞姬沉湖非他之願,老田已經付出了代價,他日日被冤魂纏身,命根已斷如閹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