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破舟,你又壞我好事!
蘇青之想要做條小尾巴跟著陶過探查情況,就被陳舟一把攥住手腕:“陪我喝酒去!”
下過雨的屋簷呲溜溜地滑,咱倆喝酒,一堆人撐著傘你腦子進水了嗎?
我十分懷疑你是故意整我!
一臉惆悵的蘇師弟看的陳舟甚是舒爽,將酒撒下夜空說:“詩雨,來喝酒!”
“大少爺,夫人醒了,那個她說..”
“啊!”
侍衛被陳舟一腳踢下屋簷,還賞了一朵黃煤球兒。
“陳舟,這地方待著太痛苦,跟我走!”
蘇青之跟企鵝一樣搖搖擺擺,拽著他御劍飛到了最高的鳳來閣上。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這首詩很美吧?送你啦!”
月夜裡的蘇師弟笑的空靈動人,如蝕骨的毒藥侵入五臟六腑。
陳舟心裡起了貪念,第一次想要變得比仙君還強大。
他想強大到..可以緊緊地握住面前的這道光。
“酸死了,沒詩雨寫得好。”
陳舟的小虎牙蹦來蹦去,身手敏捷地抓住凌空飛過的一隻欒鳥。
“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他輕輕地吟著詩,忽然語氣一停,側過身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悠遠而綿長的曇花香氣瀰漫在空氣裡,夾雜著嗚咽聲聽得人莫名也想哭。
“詩雨出生那年,姜雲國水災氾濫,宮裡欽天監就將罪名安在了她身上。”
“雙瞳四目,災星降世。”
陳舟抬起眼望著閣樓頂的彩雕嘲諷道:“多麼愚昧無知。”
“孃親偏偏就信了,蘇懷玉,你信嗎?”
他雙眼含淚,聲音嘶啞地說:“一個人生的怪異就是原罪嗎?”
“詩雨做的荷包被眾人瘋搶,如痴如狂,偏偏是偌大的陶府容不下。”
蘇青之陷入了沉默,聽他絮絮叨叨講幼時如何作弄陶過,設計暗害。
佈局縝密,思慮周全真不像一個孩童能想出來的東西。
“我九歲入陶府,十二歲離開,三年,我捱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鞭。”
“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這都是大爺我的勳章,叫你欣賞一下!”
“陳舟不可!”
蘇青之捂住眼睛,語調忐忑地說:“裸露肌膚,有損修士禮儀。”
陳舟氣惱被剝奪了展示勳章的愛好,譏笑道:“又不是沒看過,矯情。”
“你練了幾塊腹肌?”
“脫了咱倆比一比!”
這話題怎麼又奔著有色的方向去了?
蘇青之敷衍尬笑著,又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