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面色變了變,忽然為自己不知死活的冒犯榆副主任的行為而感到抱歉。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有毒。”小護士垂著腦袋默不吱聲,一副自己犯了錯求原諒的態度。
太有趣了吧!祖凝沒忍住笑出了聲。
心思放鬆的人,眉眼彎彎笑得格外放鬆。
手掌因轉動自然而然的轉身原只是想搭在椅子上,搭上的那一刻手指一動,觸感有點軟。
男人顯然沒料到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身體一滯,慢慢變得堅硬。
拿也不是,不拿不也是。
原本笑意堆砌的臉上頓時變得不怎麼自然,女人鼻尖皺了皺,小小的咬著唇內心暗罵自己,‘難怪老人總說樂極生悲,這就是了。’
笑話看不得啊,看不得。
緊了一下的身體隨之慢慢放鬆,連著做了好幾個小時手術的倦怠感也因為看見她而緩緩消盡。
榆次北眉心舒坦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笑著起身將桌上的奶茶遞給她。
祖凝如獲至寶,雙手捧著奶茶死也不肯鬆手的模樣,像極了偽裝又小心的松鼠。
膽小又乖巧,看的讓人心裡一暖。
她眼神一晃一晃的乜向榆次北,不敢正大光明的打量,只敢偷瞄,心裡卻是感動的。
頓時,這個男人的形象在她心裡瞬間高大了許多。
榆次北餘光瞥向她,不經意的笑。
周圍的小護士紛紛很有眼力見的退到一旁,將這片地方溫馨的留給兩人。
榆次北背對著身後一眾人等靠著桌子,這個角度剛好隔絕掉身後的喧鬧,顯得靜謐。
他沒有開口問她為什麼會來,也沒有問她來幹什麼。
彷彿只要她來了,於他就是滿足。
有了這種認知的兩人,一人眼角眉梢匿著笑,一個心思飄忽的藏著喜。
這一刻,不算多安心的地方,兩人第一次相處的格外安靜。
那些不欲可說的小甜蜜在兩人身旁縈繞著曖昧氣氛,是隻有當事人知道的竊喜。
良久,她忽然開口:“榆次北。”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想叫他的名字,心裡有太多情緒多得要溢位來,彷彿只有喊了他的名字才能稍稍緩解。
他聲音很低的“嗯”了一聲,也不催促,小幅度的端著杯子稍稍抿著乾涸的嘴唇。
水浸潤到唇上,一點點劃開的唇紋在陽光下照得格外好看。
男人手指撐在桌邊,骨節分明,根根手指好看、纖細、修長、乾淨的讓她一個女人都自愧不如。
一大堆想說的話,脫口而出就變成。“我包裡有護手霜,你要嗎?”
說完,她飛快的瞥了他一眼,羞愧的恨不得想要咬舌自盡的人,尷尬的四處張望。
完了完了,多年修於一身的女王面子就要丟在這了,腫麼辦腫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