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厲賦有個會,臨走前問祖凝需不需要安排人送她回家?
祖凝婉拒了他的好意,厲賦的好意她會接受,但多了的,祖凝留在合理的界限內就覺得很好。
她不想因為這些外化原因,將自己和榆次北置於一個不對等地界中,她會失衡。
一圈寒暄下來之後,一晚上她都有意識的在避讓夏副總。
好不容易捱到可以走。
“祖小姐。”
祖凝腳步一頓,小心翼翼的拎著裙襬,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平和。
“夏副總,好巧啊。”
“不巧吧,一整晚,我都在關注著祖小姐,奈何佳人太忙,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祖凝忍住噁心,面上笑笑。
“謝謝夏副總好意,正常的工作場合,和夏副總一樣而已。”
“祖小姐似乎對我有些敵意啊。”
“怎麼可能?夏副總多心了。”祖凝稍稍拉開點和他站在一起的距離。
夏傘婪像是沒看出祖凝的意圖,故意往她身邊又湊了點,“是嗎?我覺得像祖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就應該在家裡嬌養著,怎麼能出來不辭辛苦呢?”
在她手搭上祖凝肩膀的一瞬間,她一個側身後踢,沒設防的男人直接被他踢倒在地。
很快這邊的騷動引起圍觀。
聞聲過來的梁總看見這個場景,心裡大致猜到是什麼情況。
可這到底是在臣詞的地盤上,夏傘婪是臣詞的銷售部副總也是公開的秘密。
萬一說出去,說臣詞高管借酒會之便調戲雜誌社女中層,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新聞。
祖凝一直按捺住不出手,就是這個原因,她對臣詞有好感,對厲賦心生感激與敬佩,她不想因為自己讓厲賦和榆次北難做。
梁總看過來的那一瞬,祖凝就明白了。
她猜這位梁總估摸著應該不知道她和榆次北的關係,否則,現在一定不會是這個乞求的眼神。
不過這是降低影響最好的方式,祖凝也沒什麼意見。
“抱歉啊祖小姐,這件事我一定會如實同厲總彙報,私下絕不姑息,眼下就委屈你陪我們演一場。”
“沒事,你也是為了工作。”
梁總扶起夏傘婪。
知道有不少人看過來,祖凝微微側身。
知道有人在看,祖凝作勢要扶人,奈何又穿著禮服不好太大動作。
“抱歉啊,夏副總,我剛剛轉身的時候沒看見你,真是不好意思,您沒事吧?”
夏傘婪自然知道,眼前自己只能順著祖凝說,否則自己的面子也保不住,說不定還會翻車議論。
對方是讓將這件事鬧大,鬧成明面上的矛盾。
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接招,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樣子。
他作為臣詞這一方根本沒法故意鬧大。
“沒事,就是人上了年紀,剛剛這一摔只怕,可能需要去醫院看一下。”
祖凝摁住心裡的煩躁,面色如常道:“那是自然。”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