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議過幾次,在這件事上,榆次北有些獨斷專行。
見她眉頭皺著,不高興緊了,他才會解釋一句:“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的身上太涼終歸不好,你周身血液通了,下次來例假才不會痛經。”
“久不疏通,縱使你能忍,但是我會心疼。”
夜深人靜,太過靜謐的環境裡,獨獨只剩下隔著窗簾傳來的星星點點的散光。
那點足夠支撐她的光亮,和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足夠哄到心裡。
後來,她開始習慣這個男人的擁抱、放肆、甚至會在一上床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滾到他懷裡,索抱。
她一貫就愛漂亮,哪怕來這一樣要穿的好看。
自兩人在一起,榆次北出門總習慣多穿一件外套。
等到她冷的時候,帶著溫度的外套自然而然披在她身上,她穿著與之不符的衣裳,甩著袖子,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對著他燦爛一笑。
那一刻,腦海中只剩下她的眉眼。
他想山花雖然浪漫,如果它不笑,也少了幾分味道,玫瑰雖豔,如果它不紅,偏覺得不夠驚豔。
不曾陪伴的時光雖然苦澀,如果沒經歷過,或許這一生都不會懂得那些年在時光裡孑然一身等待的意義。
還好,他們誰也沒有放棄,她希望這張明媚笑臉的背後,終有一天是可以和自己和解,而不是收在一個誰都不能碰的殼裡,假裝很好。
早前來的時候,他給她收拾的衣物都是偏厚的,縱使如此,在沒有空調房的村落裡,夜晚總是寒氣逼人。
不得不說,榆次北真的是居家必備,萬能叮噹貓。
祖凝摸著小腹上的暖寶寶,想到第二天,喬卿璇抽搭抽搭著鼻尖,一開口濃濃的鼻音,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
給她充好了感冒沖劑,又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包未開封的暖寶寶遞給她。
精神蔫蔫的人,看著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凝姐,你還真是無所不能啊,在辦公室獨當一面做慣了女強人,行李箱竟也歸納的這麼井井有條,各類藥物齊全,現在連暖寶寶這麼救人命的東西都帶了好幾包,你真的是我年度敬仰,可甜可鹹,居家必備小能手沒有之一。”
喬卿璇一頓彩虹屁狂吹,就差沒把,“我是你迷妹。”幾個字打在公屏上。
愣了會,喬卿璇以為祖凝是被自己誇的不好意思。
她擺擺手,一副你當之無愧的小表情,讓祖凝哭笑不得。
默默思忖了會的人,覺得如果實話實講,人家還生著病呢,剛餵了藥,又餵狗糧似乎有點不夠道德,不實話實說吧,貿然領了榆先生的功,她會良心不安的。
她為什麼要做一個道德感這麼強烈的人,祖凝無奈。
“不是,姐,誇你呢,您這表情怎麼被誇的那樣痛苦呢?”
“呵呵,我就是覺得德不配位,受之有愧。”
“什麼?”喬卿璇困惑。
她指了指行李箱,歉疚的笑,“那個,是你師兄整理的。”
看了眼手上的暖寶寶,忽然有種熱熱的狗糧在臉上狂拍。
“藥是他添的,你手上那包暖寶寶也是他特意多放的。”剩餘的話,祖凝含在口中選擇沒繼續說。
對面人表情複雜的看向祖凝,“果然啊,是感情淡了,這是怕我佔了他親親女朋友的份額,才特意給我這個電燈泡準備的吧?”
“我就說,師兄什麼時候那麼貼心了,哦,談戀愛的時候哇。”
默了半晌,喬公主耷拉個臉,沒精打采的強調:“姐,你知道,什麼叫騙進來殺嗎?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