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所謂的笑笑,早知情深一場,如今,就要潦草收場了。
罷了,所有的難堪與不難堪註定是要在今天有個結局。
“呵,是嗎?我喜歡你我敢承認,你喜歡她,你也敢承認。”滿眼星河,都是她喜歡的男人。
好可惜,目光所至的時刻,就只能是這樣質問和讓彼此難堪的時刻。
再開口,女人不甘的聲音裡,藏著細微的決絕和一絲絲冷漠。
“邱鴻偉,從某種程度而言我們都身上一樣的人,你我的喜歡,我們都敢正面這份喜歡,祖凝呢?你問問她,群裡的正面詢問,她有哪一句是正式而有所交代的回答?”
人與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啊,有時候真的細微到不能深究。
稍微探究一下,就會發現,太禁不住風吹雨打的歷練了。
哪怕眾人,心裡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面上,卻絲毫挑不住一點瑕疵來。
如同,帶著面具的假面人,每一位都掩藏的剛剛好。
旁觀者,最能熟視無睹,因為難堪和難過都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所以,自然能明哲保身的說些不痛不癢的話,或安慰,或嘲諷,或嬉笑,或釋然。
局中人呢?帶著不能彌補的傷痛,難以癒合……
“怎麼?你能矢志不渝的喜歡,我能不擇手段的嫉妒,就換不來她的一句坦誠相待嗎?”
女人情緒尖銳,死死的握緊桌椅,刻薄問:“什麼時候同窗情誼竟然變得這樣不值一提了?”
祖凝和鬱顏清討論好最後一個點,兩人一起拜別老人離開。
恰好趕上高峰期的點,一路上堵得厲害,緊趕慢趕到。
什麼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到門口,恰巧聽見有人上趕著拿她做文章。
祖女王這個人啊,一向是不惹事不怕事,但也學不會什麼叫息事寧人。
祖凝扭頭看了榆次北一眼,聳聳肩嘴上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帶你來參加我的同學會,就讓你遇上這麼尷尬的事情,還真是,一言難盡。”
面上,沒有絲毫抱歉的人,眼底聚著笑,像個討喜的小狐狸,狡黠明媚。
榆次北縱容的看著她笑,一副任其胡作非為的態度明顯。
聽著聽著,怡然自樂的人偶爾也能自嘲兩句的笑笑,“唉,可能今天水逆吧?先後被撞上,那能怎麼辦呢榆副主任?”
笑完的人,面上一點點變身,凜冽來襲,寒冬蕭瑟。
“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嘍!”
啪得一聲,大門從外面被推開,祖女王笑得爽朗。
“什麼時候,凡事都要給個交代竟然成了同窗情誼的唯一證明了?”
“抱歉啊各位,我來晚了,不好意思。”
祖凝走到狄慧身後,手指搭在她椅背上,身子前傾,笑得陰風側側。
“狄——慧,是吧?”
這位狄女士,我對你身家幾許?談過極任,第一次為愛鼓掌是什麼時候很感興趣,請你不要猶豫,一口氣說完,不然就是沒有同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