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年。”顯然這位沒想到榆次北會如此親和的同他閒話家常。
“五年?”榆次北重複,男人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人,餘光晲了眾人一眼失笑,“五年是個不短的時間,五年,從大方針上來看,國家都實行了一個計劃,那你這五年覺得從醫救人,穿上白大褂最重要的是什麼?難道就僅僅是觀摩一場權威外科醫生的手術?”
“我想穿上白大褂,站上手術檯,一個醫生最大的願望是行醫救人,是你上了手術檯可以創造一個個不可能的完成的奇蹟才是你最大的願望。”
說完,男人氣場全開的看向老醫生和他身後的實習醫生。
“做醫生,其一要對得起自己得良心,其次,要對得起身上的這件白大褂。”
“將學醫的願望寄託在觀摩一場手術,看一個比自己厲害人的操作,就是做醫生最大的願望,抱歉,那你也不配做一個有道德感的好醫生。”
丟下這句話,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站在原地,面如死灰的兩個人,訕訕低頭,灰頭土臉的離開。
進了操作室,男人開始消毒,做準備工作。
施翊笑著打趣榆次北,“喂,你剛剛可是一點也沒留面子啊,這不像你風格?”
男人一遍做著消殺,嘩啦嘩啦的水聲在偌大的操作室顯得格外寂靜。
半晌,榆次北頭也不抬的笑,“怎麼?那怎麼才像我的風格?”
“啊?冷肅決絕,不苟言笑,標誌獨特,技術驚人。”施翊一系列誇張的形容詞之下,帶著莫名的喜感。
榆次北剃了他一眼,直接抽了一張紙巾擦乾淨手指,全程都沒看他一眼。
“唉,榆次北,你幹嘛呢?嘛呢,嘛呢?你這是徹底忽略我了嗎?我這麼一個大活人,你至於嗎?”施翊在他後面尖著嗓子叫囂。
榆次北扭頭瞪了他一眼,“你給我縮小聲貝,同時不要雌雄同體,OK?”
“我?榆次北,你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什麼叫雌雄同體?什麼叫雌雄同體,你居然說我是雌雄同體?你也太過分了吧?我怎麼是雌雄同體了?”
“就因為我尖著嗓子說話?那我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手術室不允許大聲說話,太過嘈雜?”
榆副主任一副,關愛學齡前智障兒童的表情。
“知道還問?”男人不客氣的懟他。
“那我貓著嗓音說話這有什麼問題?”施翊不解的問。
“沒問題。”榆次北涼涼瞥了他一眼,“我就是怕一會影響我發揮,畢竟今天的手術挺重要的,多少人看著,可不能丟咱們舟大附屬醫院的臉。”
男人冠冕堂皇的說完,有人開始給榆次北穿無菌手術服,戴手套。
施翊沒好氣的吣他,“切,你少來,你以為我不知道。”
“之前,我們做戰地醫生,應急救援,再吵鬧的環境下,你都能心無旁騖的動手術,今天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影響你做手術?”
“呵,笑話,榆副主任,你這說話的方式也太蹩腳的站不住理由了吧?”施翊走到他面前,非要討個說法。
涼涼覷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