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脊椎上的病變佔位也不是很好,考慮到動手術開刀用內固定定型,需要二次手術,不僅患者痛苦,還要增加無端費用,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用精準微創手術,修復脊椎病變?”施翊截過話,試探的問。
榆次北覷了他一眼,點點頭,“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施翊嘴唇微張,呆愣的模樣有點點搞笑。
“怎麼著啊?你這是不相信我的實力?還是不相信咱麼科室的技術?”榆次北不接話,挑開話題笑著打岔。
“不不不,不是,你是骨科的一把刀,有你主刀,絕對不會出現不OK這個說法,我就是在想,你可犯得著?”施翊撓撓頭,有點為難的說。
男人放下手上的筆,興致極佳的看著他,“哦,怎麼說?”
施同學換了個位置,一副為他好的模樣,認真強調,“你看,首先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技術,其次也不是我的思想道德水平不夠高。”
“不對,不對,這麼說來就是我的是思想覺悟不夠高了。”
榆次北笑,“你到底想說什麼?”
“害。”坐在那兒的施翊彷彿椅子上有釘子似的,動來動去,
“你這是屁股上長釘子?硌得慌?”男人手託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笑,“想說什麼就說,磨磨蹭蹭,幹嘛呢?”
“是你讓我說的哈,一會說完你可不許思想教育我。”施翊提前打好防禦針的警惕。
“你說吧,我且聽著。”
“那不行,萬一等一下你反悔,我找誰說理去?”施翊叫囂,一副不給個準信不開口的態度。
男人面上的笑意愈發變冷,手放下來,活動筋骨。
“我看你這是想……”
“沒,我什麼都不想。”施翊秒慫。
“我說,我說。”施同學不高興的小聲抗議,“一天到晚就知道威脅人威脅人,除了威脅人你還知道幹什麼?”
“我會的呢有點多,你想不想挨個試試,不如我們一項一項的來啊?”男人不著痕跡的威脅。
“算了,不用了,我覺得世界很美好,沒有找虐的打算,謝謝。”
“知道就好,繼續。”
施翊的臉上浮起一陣煩躁,“就是覺得你有點多此一舉,明明手術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你幹嘛非得畫蛇添足,我就覺得沒那必要,風險和效益不成正比,還有可能砸了我們骨科的名聲。”
“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沒意義。”
原本腦袋微垂的男人,突然抬頭。
黑白分明的瞳孔,一瞬間如同山頂蟄伏的雄鷹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眼神鋒利,目光冷冽。
看向他的那一瞬,沒了平時的玩味和肆意,只剩下凌厲。
頓時讓施翊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