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除卻周圍的喧囂,她很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破殼。
除卻最初,有一瞬間的懷疑。
僅僅只是那麼一點點懷疑之後,她想像顧瑨珩那樣的鋼鐵直男。
如果榆次北的某種取向真的不明?
不需要樂嶸戈的督促,她完全有理由懷那個男人能自動離他八丈遠。
還和他做朋友,做個毛線球球。
以至於後來,榆次北總拿這個做藉口,她是願意附和他,看著他演的。
原因嗎?
祖凝曾歸結於,大概她是個顏控加手控。
這麼好看的小哥哥,送上門,沒必要拒絕吧!
敷衍敷衍著,當他一次一次以各種偶遇和巧合出現在她身邊,當有一天她開始習慣榆次北的出現。
她知道,心裡有什麼東西開始變了。
內心的天秤,不斷向他那邊傾斜。
她對這個男人的縱容度越來越高的時候,她知道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想繼續走下去,就該適當結束它。
所以,冷靜自持的祖女王開始有意向的疏離榆次北,當有異物傾入自己的領地,祖凝開始有意向的開啟盔甲,保護自我。
沸騰的喧囂,彷彿熱鬧和瘋狂都是別人的。
只有這一處,他們四目相對。
祖凝心慌的不能自控。
默了很久,她很輕的說道:“你知道的,我是個不婚族,所有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不想那樣。”
“我不能改變別人,但是我可以保證自己不去霍霍別人。”
“看演唱會吧。”
“祖凝。”榆次北叫了她一下。
黑暗中,看不清楚,人體的感官和觸覺會變得非常靈敏。
榆次北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
祖凝下意識掙脫,男人也沒強硬。
“你現在心跳很快,每秒能達三到四下,這是明顯的心跳過快,如果你沒有心律不齊等方面的疾病,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害羞或者緊張了嗎?”
“閉嘴吧你。”祖凝沒好氣的兇他,“你可憋說話了,我就不能是看到我愛豆,內心亢|奮,不能自抑啊?”
榆次北輕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
“你說不說?”祖凝不講理的詢問。
“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嗎?”
“那你不知道別人問話要回答嗎?”祖女王很講理的說。
“哦,現在知道了。”男人乖巧的答。
一問一答間,透露著古怪。
“那你到底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