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祖凝面上沒什麼表情,依舊自顧自的站在那兒,清冷自持,高貴依舊。
反倒是費茜的臉上有了一絲的拘束。
手裡滾燙的咖啡變得灼熱,她不自然的吞嚥著喉嚨,並沒有為自己辯白。
金罍察覺到費茜的不自然,更是笑的猖狂。
“呀,這就不自然啦?敢做怎麼不敢讓人說呢?”她故作不解撐著下巴腦袋對著她,餘光撇的卻是祖凝。
“也是,也是,像祖大美人這樣的資深編輯,離升任副主編可不就差那麼一小步,是我的話也是要巴結的呀!”
“可以理解。”女人十分貼心的說,彷彿在為費茜的做法尋了個合理藉口。
“嗯,如此的話,又怎麼會不在危急時小小的表一下忠心,以示自己的雪中送炭之情呢?”金罍故作好意的笑,滿臉關心狀的看向費茜。
“你說,是不是呀費茜?”
“何況人家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上心。”陰陽怪氣的一陣說話聲聽得叫人心生膈應。
隨後,皮笑肉不笑的問:“費茜,你怎麼不說話?”
上一次,祖凝得意,洗茶杯的仇她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今天可不就是個好機會麼。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解氣啊。
“嗨,你看,多好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把握好的。”說著說著,好似在為那些沒有巴結到祖凝的人在遺憾一樣。
此刻,費茜的臉紅成一大片。
這是個死局,容易越描越黑,金罍就是堵死了這一點才敢如此放肆。
她被動的站在那裡,此刻沉默好像也變得於事無補。
祖凝捧起自己掌心的綠茶過了一遍喉嚨。
這才笑的施施然,對著眼前興風作浪的女人很客氣的回笑了一下,點頭示意。
開戰之前表友好,怎麼也不能失了自己的氣度。
“哦,既然人人都要趕著要來巴結我一下,怎麼不見金編輯你也來巴結我一番呢?”
以形補形,以水潑水,祖凝一向說話水都潑不進去的感覺。
她聳聳肩,眼尾吊著隨意的說:“畢竟現在就像你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現在我正不得意,你來主動巴結示好,說不定還能落得一個冰釋前嫌的好名頭,如此好的買賣怎麼看也不虧?”
“哦,我知道了,原來金編輯你不是誠心的啊?”祖凝輕飄飄的幾句話瞬間掌握整個主動權。
她面色立馬撂了下來,冷炙開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金編輯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唇齒間的香氣,比眼前這片濁氣要讓人舒心的多。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趨於平靜。
上前走近兩步的人,剛湊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香水是輔料,能使用,而不能被它牽著鼻子走。
眼前人本末倒置的用法,倒真是有些浪費了身上的這瓶香水味,她略微有些遺憾的想。
浸了冰的眼底沒有一點情緒,冷得滲人。
勾起的唇角緩緩抹平,低聲警告:“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少來招惹我。”
“有些話可以當成耳旁風,但有些不能,你再敢興風作浪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