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扭頭笑問,站在風口裡,一身清輝。
“我很慶幸,你是我堂弟,若是商業上的對手,對上你,我可能討不到什麼好,你太狡猾了。”榆楓實事求是的說。
默了好一會,少年孑笑,“是嗎?可能你們都看錯我了,其實我很好相處的,學校的好人榜排名,我可是排行榜首穩居不下。”
“是嗎?”榆楓學著他笑問,“那可能是你的同學都沒有參透你的本質吧!好單純的一群孩子,怎麼會覺得你榆次北人畜無害,好相處呢?”
“堂哥,我剛幫了你,人還站在這你就說我壞話,這以後漫漫長路,你怎麼會就篤定沒事求我呢?”
“……”就說不是個好相處的。
這麼愛記仇,動不動就威·脅,聽聽,聽聽,這是尊老愛幼麼?
心裡盤算著,面上立馬改口,“好相處,絕對好相處。”
“嗯,我覺得也是。”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喲,睜著眼睛說瞎話,好相處個屁,天生就是個人精。
想起往事,他眉目溫和,“是啊,有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許芨茹聽懂了。
有些話,從第三個人口中道出來就像故事,比親眼看見的往往更能讓人震撼。
原來,他也曾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為了她步步為營過。
平靜如水的心,有了波瀾,如石子投擲,泛起波光粼粼。
這個平靜的夜,被人攪了一池春水的心,沒了平時的淡定從容。
知道,她今晚接受的訊息不少,榆次北給了她足夠的尊重。
“感情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走錯了不要緊,怕的是,你的過去一直不肯過去。”他點到為止的說。
詫異片刻,她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點他。
“是啊,‘過去’若真那麼容易過去,又怎麼會叫‘過去’呢?希望你能給她幸福,不要再走我們走過的老路了。”許芨茹說的很慢,字字句句的背後有多少深意,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不會的,如果認準一個目標,那麼就遇事要忍,出手要狠,善後要穩。
他盤根錯節的下了那麼久的棋,就是為了請君入甕,又怎麼會讓她輕易錯付呢?
陰雨連綿了好幾天的榆副主任,今天早上來上班如沐春風,彷彿換了個人似的。
不出半小時後這訊息從骨科傳出來,大半個醫院都知道了。
榆次北在醫院的影響力不言而喻,自然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格外關注。
他剛坐下沒多久,就看見施翊氣勢騰騰的走進來。
今天他在住院部,查房時間還沒到。
想通了的人,昨晚睡得身心舒坦,故而容忍性特別高。
看見氣勢凶煞的人走近,喵了眼他眼下的黑眼圈。
很有同事愛的順口關心道:“喲,你這熊貓眼,畫的挺逼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