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定而後動,當他將人生履歷上三分之一的年華都用來賭一個她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醫——榆次北!】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這種事情,她能做得出來,齊冠很認真的想了一會,皺眉否決。
“再說你以為我是你啊。”
他張著嘴,還沒想好要怎麼反駁,就聽見人自言自語的咕噥。
“人是肯定要留的,心也必須要得到,她和她的一切,我都勢在必得,絕不假手於人。”齊冠堅定的說,篤信的目光裡全是一個男人的執拗和不放手。
榆楓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他現在是真想敲破齊冠的腦袋。
好可惜他不是開顱聖手,要想開啟,估摸著只有進去這條路可走,怎麼想這筆買賣都不划算,只是想想的人就此作罷。
問題是,他是真的很想撬開這傢伙腦袋裡成天裝的都是什麼啊?
暗戳戳撮了撮自己手指的人默默放棄,低聲吐槽。“還人和心都要勢在必得。”
“現在是選擇題嗎?明明是個填空題,居然給他做成多選,哪來的自信?”
“真的是迷之篤定啊。”
“喂,你想辦法啊,不是叫你來喝酒的。”齊冠伸腿踢了踢他。
“我特麼……”莫名煩躁的人放下杯子,沒好氣道:“那我有什麼好的辦法,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不知道啊?”
“我說齊老闆,做人不要太貪心。”
齊冠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又毒又冷,像是在和他置氣似的。
“唉,好好好,你容我好好想想,真是欠了你的一天天的,你老婆死了心要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瞪我也沒用。”榆楓賤嗖嗖的說。
他蹙然抬頭,眉眼間俱是失神,面如死灰的看著他,頓時讓榆楓不落忍。
默了好久,氣氛凝滯,除了周圍嗨翻天的音樂聲,對比這裡倒顯得格格不入。
一直坐在一旁,被人忽視的很徹底的榆次北手握著筆,筆尖輕一下,重一下的敲擊桌面。
旁邊的兩人,目光齊齊刷過來。
有了主意,這會齊冠的酒也散了不少,再度恢復成那個陰鷙冷冽的齊家掌門人,他透過榆楓看向身後人。
“你,是有什麼好主意嗎?”
“齊董,這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榆次北笑著開口,端正穩重的問。
一句話,將兩個人的身份擺到檯面上,他是齊家的掌門人,他是榆家的小少爺。
而非一個人是齊冠,另一個叫榆次北這麼簡單。
哪怕情場失意的人,一旦進入狀態內依舊不容小覷,他笑得懶洋洋,整個人懶散又疏離。
只是那雙眸子細看之下,藏著顯而易見的漫不經心,好像絲毫沒將少年的話擺在心上。
談判桌上,攻心為上,顯然齊冠覺得榆次北太過稚嫩。
“就當是吧!”
面對他的倨傲榆次北也不介意,很輕的笑了一聲,只是唇角擒著的笑意依舊明顯,若不細看,恍若幻覺。
“情願和心願不是一回事。”
情願是願意的,而心願是夢想,是願望,是本心的想要去靠近。
說完,他笑意冉冉的看向對面的男人,未接著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