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北倒是沒和她剛,很順從的抱著小傢伙重新抱回懷裡哄。
那個耐心,饒是祖凝看的都牙酸。
“乖哈,小可憐你是被遷怒了。”
“別難過,姐姐是不好意思,跟我鬧脾氣呢,別怕,別怕,跟你沒關係呢”
這個男人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還真是好講道理。
拿著她的脾氣說事,哄著她的貓,鳩佔鵲巢還如此放肆,她還偏讓他吃的死死的,竟一點辦法都沒得反駁。
什麼時候名揚YH的祖凝,這麼慫了。
“它不叫小可憐,它叫小祖兒。”
“哦!原來你叫小祖兒呀。”男人不搭腔,自顧自的招貓逗狗樂呵著:“小祖兒你好呀,我叫榆次北,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她看著小傢伙極給面子的蹭了蹭男人的手心,鬆軟的毛悉數鬆了下去。
整個貓身都以著全然放鬆的狀態讓他|擼,那是它平時極少開心時祖凝才有的待遇。
如今這點特殊,居然被這個男人輕而易舉的得到。
肆意窺探進她努力了好多年的偽裝,她承認,這一瞬間心裡除了彆扭更有忐忑。
男人時不時抬頭,撇上她一眼,依舊逗著小祖兒玩。
刺眼的一幕,讓她徹底爆發。
這種看似一家人的場景算什麼情況,她和他什麼時候成了他們?
“這是我的貓,家也是我的家,榆醫生第一次上門都是這麼自來熟的嗎?”祖凝自顧自的吃著飯菜,面上一片冷漠,心裡卻波濤洶湧。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兒個我算是見識了,榆醫生好氣度。”女人牙尖嘴利的說。
男人愣了一下,隨後釋然的笑了笑。
“好吃嗎?”
“什麼?”她沒好氣的答。
他眼神示意,俗話說:“伸手不打笑面人。”祖凝支支吾吾的“哼”了一下,以示回應。
“好吃就行,我從不給人做飯, 你是第一個。”
她夾菜的筷子一滯,誠然這個男人太狗,總是知道什麼叫“剛剛好。”
言下之意,她在他這是特殊的,禮尚往來他憑什麼就不能在她這有點特權?
繼而又被狠狠一噎的祖凝同學那叫一個恨吶,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家的臭貓如此自來熟的攤在人家懷裡。貓兒太拖後腿,她還有什麼立場好說別人。
憤憤摸了摸鼻子,自覺這個話題聊下去對她沒什麼益處,祖凝主動岔開話題。
嗅了好一會,聽到身後有撲哧撲哧的水聲。“什麼味道?”
榆次北依舊不鹹不淡的看著她,似有若無的打量足夠讓她無地遁逃,就在她以為男人不會答的時候。
男人開啟桌上煲著的湯碗,不急不慢擼|著懷裡的貓,吃完嘴裡的東西方才開口:“養生茶,緩解溼疹用的。”
聽到他提起“溼疹”二字,這才想起來她好像很久不癢了。
小狗脾氣軟了點的人不好意思的說:“藥效似乎很奏效。”
“嗯!”
“是上午你那個不……”靠譜兩個字深深嚥了回去。
出口便換成“師弟”二字,她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話鋒一轉:“換的那個藥嗎?第一種?”
他來了興趣,笑意盎然的打量著她,樂呵反問:“不什麼?”
榆次北嗓音偏醇厚,每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的語調,如同存心勾引的刻意,讓人在方寸中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