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榆次北,比深交淺,比熟識多。
從男人的角度而言,這個男人溫潤爾雅,淡然如菊;從朋友的角度而言,這個男人風趣幽默,真摯坦誠;從異性的角度而言,這個男人帥氣多面,詼諧紳士。
彷彿從哪個角度而言,這個男人都最容易讓人動心。
而眼前的這個女子灑脫大方,嬌俏可愛。
即使榆醫生的眼光高,也不至於如此看不上。
站在門口的男子,一身戾氣,面色深沉。
這家過橋米線是一對夫妻店,女老闆見魏仲閆一臉怒氣的站在店門口,龜速式移動到魏仲閆身邊。
放軟了聲音弱弱的問:“這位小哥,來吃米線呀?”
和顧瑨珩在一起工作久了的人,不怒自威的那股攝人氣勢本身就強,加上有意如此,自然不能輕易小覷。
不說話時,皺著眉心的樣子倒有幾分不好惹的趨勢。
他眯著眼睛剛準備朝姐妹倆走去,米瓊朝著魏仲閆揮揮手笑著叫他:“魏教練,這邊。”
好巧不巧,宿馨茵滿臉狐疑的問:“喂,你把黑魔仙叫過來幹嘛?剛剛就是他不讓我們下車的。”
一店面的人石化在原地,驀地,齊刷刷的行注目禮看過來。
米瓊羞憤,無奈道:“戲精。”
眾人一副瞭然的表情,該吃米線的人吃米線,該聊天的人聊天。
“米寶,你居然為了他兇我,你說你倆什麼關係?”
“教練和學員的關係,還有託你的福‘父’與‘女’的關係。”她沒好氣道。“你說什麼關係,吃你的米線吧!”
“哦!”某人乖乖低頭,繼續吸溜著碗裡的米線。
走近的男人,戾氣漸消,笑容如柳上眉梢,眉心初動的破冰感。
魏仲閆自然而然在兩姐妹面前坐下,全程和諧又溫柔。
米瓊尷尬的撓撓腦袋,客套的問:“魏大哥,這家過橋米線味道很不錯,你要不要來一點?”
她們運動員飲食一向有嚴格掌控,到了夜間即使餓也不會吃這麼高熱量的東西。
男人盯著宿馨茵面前的米錢,倒是極感興趣。
察覺到一道灼熱視線,宿馨茵默默抬手將米線往面前收了收。
如此孩子氣的動作,若不是喝醉了,她覺得她家表姐是不會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做的如此自然又不顯做作。
抬手扶額,她抱歉的朝著魏仲閆笑著解釋:“不好意思啊教練,我表姐喝醉了特容易孩子氣,她平時不護食的。”
“嗯,我知道。”
“???”米瓊是越來越不愛跟魏仲閆講話了。
這麼不鹹不淡的語氣和引人深思的說話方式,請問這位大哥是如何自然而然接過話的?
豈不是有意引人誤會。
她眼神斜眯著看對方,似是審視。
要不是看在這位是親親教練的份上,她絕對以為這位婊裡婊氣的大哥是在佔她姐便宜。
“請問,先生你吃什麼?”站在一旁的老闆娘成功打斷了此時迷之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