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這種事情,其實也不全是腦力活,得分物件,比如《皇帝內經》來一遍?“人體穴點陣圖”臨摹一張?包藥到病除,矯情全消——榆次北!】
回了家,換了衣服,洗了澡。
直到小祖兒過來伸手扒拉著她的衣角,喵喵喵喵得叫喚,祖凝這才想起每日這時都是它充當鬧鈴叫她起床的點。
如此一想,心裡軟了軟,“呀,你這麼懂事啊,那今天多獎勵你一條小魚乾好不好?”
小傢伙軟乎乎的蹭著她的腳踝,“喵喵,喵喵。”的叫,叫的她心都化了似的,軟得一塌糊塗。
她貓著身子,抬手抱起乖順的小祖兒,小傢伙將腦袋埋在她懷裡蹭了蹭後,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她看,半天動也不動。
看得祖凝心都化了,除了抱著它什麼也不想說。
小傢伙烏溜溜的眼睛眨都不眨,明明盯得已經累死了卻還是一動不動。
她心裡愈發得軟,揉著它的腦袋,沒什麼表情的笑,像是感知到她的心事,小傢伙伸出自己的小腳在她胳膊上連拍了好幾下,無聲安慰。
她欣慰的笑。
今天的小祖兒特別乖,從頭到尾沒有一絲跳動。只是縮成小小一團,時不時在她懷裡拱一拱。
可能是職業習慣,也可能是女生天生的喜歡聯想。
這一刻,蛛絲馬跡都在向她透露了一個訊息:“榆次北喜歡她。”
得到這個認知的祖凝同學內心出奇的平靜,似乎這不是第一次讓她有了這個認知,似乎這樣的暗示已經很久了。
出奇的是她竟沒有生出反感情緒,反而在她被暗示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把他劃分成對手陣營。
這很反常,這很不像祖凝,不像那個對男人永遠保持正常社交,對男人嗤之以鼻。
她承認這個男人很會勾魂,不止是身體上的那種。
近三十的男人,有魅力足夠吸引異性這很正常。
但偏大多數,只存於感官上的吸引。
此刻,她深知榆次北不是,這個男人周身成謎,遠看像高嶺之花不可褻瀆,靜看細節於人品攻陷內心。
無論是哪一種,這個男人都是罌粟,是烈酒,聞一下便能上癮,恍若品嚐。
祖凝有些自我厭棄的抱著小祖兒,垂著腦袋,蜷著身子腦袋靠在貓的身上悶聲道:“小祖兒,我不是覺得他不好。”
“相反,他太好了,好到他能敏細的察覺到一個女人在同異性相處一整晚後是需要用一頓早餐去陪伴的。”
“像極了,從事|前到事|後都顧忌你的模樣。”
“你說,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的事情,他做了而我也感動了。”
“他本可以不做的。”祖凝有些厭惡又眷念的說:“可是他做了,我就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幽幽的聲音很細,如同此刻她纖細敏感的內心,無所遁形的自我解剖。
“你說我該怎麼辦?這麼好的他,也許,也是動心的吧!”
一人一貓的環境下,靜得安逸。
女人手指一下一下撫著它的貓背。
看著不遠處,高聳的建築物在城市中耀著光閃閃生輝,屋外越是亮堂明媚,屋內就越是暗淡窒息。
自那天之後一連好幾天兩人又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狀態下,沒有交集,沒有聯絡,像是一個城市裡所有的陌生人那樣,沒有刻意的疏遠卻也不像偶像劇那樣會意外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