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可以多姿,也可以乏味。關鍵看和誰,遇見能讓你笑的人,才是對的人——祖凝!】
“什麼話?”祖凝還是比較警惕的。
榆醫生不是善類,這一點祖凝深有感觸,不是她等此類就可以輕易冒犯起的。
畢竟,和這位做對手的代價太過慘烈,還是不要輕易作死。
忽然,見她如此謹小慎微,榆次北忍不住笑。
他拖著下巴,左腿微微曲了一下,後腳跟懸空,另一隻腿也半彎著。
忽然,手指曲了下,順著眉尾颳了刮,笑得甚是肆意。
藍光交接的燈光折射到男人臉上,一汪清泉映發的眸子清澈,潤澤。
時而跳躍,時而轉圜的光影影綽綽,看的越發深邃,雅緻,是清貴而雋軼,是丰神而質韻。
他淺淺的笑了一下,唇角揚起像是微勾的月牙,懶懶半掛。
“男人的有些話,提問物件不同,答案自然也不同。”他聲音稍低,音潤郎朗,笑意不減:“所以,你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問我的?”
榆次北步步緊逼,他一貫大度從容,和人相處時給人留顏面,留分寸,把握尺度。
舒適而又寬宏,怡然而有自然。
今天,她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在步步緊逼,每一招出手遊刃有餘,反倒是她在方寸之間亂了尺度。
祖凝低著頭,並不作答,準確來說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早知道榆次北是狼,尋俟出擊 ,是狐狸,腹黑謀算,是她輕易了。
心上一緊,她晃了晃眼,沒站穩腳步,心裡不安的要命。
手指捏著裙邊,狀似不經意的詢問:“嗨,都說好奇害死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沒有打探榆醫生隱私的意思,要是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榆醫生不要介意。”
她逐字逐句說的都慢,看似客氣,卻是疏離。
這樣的涇渭分明,他哪裡會不懂。
耐心,他有的是,對她,他勢在必得。
“不會。”榆次北依舊好脾氣的笑。
祖凝承認這樣的榆次北真的讓她太難以招架,明明什麼都知道。進退有度,永遠不會給人一種為難的不適。
偏偏,他這樣體貼入微的性格讓她想發火想蠻不講理都沒機會。
想拒絕沒立場,想說清沒方向。
一身的“火氣,”偏讓人無處可撒。氣的她扭頭去看風景,權當身邊這人只是巧合。
男人忖了會,目光清澈的看她。
半晌,見她一副與之不熟的態度,搖頭失笑,這個人啊,一向如此,但凡找不出話來去反駁就像現在這樣刻意忽略,假裝不熟。
這個小騙子啊,狠起來,倒是連自己都騙,面具戴久了,也不怕撕不下來。
不知為何,一向雅性極好的男人忽然就想撕開她這層偽裝,讓她真實,讓她敢於接受。
“相比剛剛的你,我更喜歡現在的你。”
第一次,榆次北光明正大的對她用了“喜歡”二字。
她抿著唇,眼神閃躲,四處遊離,就是不肯看他。
那抹眼神太過炙熱,讓祖凝想忽略都不行。
餘光瞥了眼他,剛想下意識說“謝謝”的人,上下嘴唇饒舌,出口的話即成:“好巧啊,我也是。”
無聲的笑意在兩人之間自然流轉。
真是個不能吃虧的女人,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