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九日,早晨。
京城某處一個破舊的五進大宅子。三進的堂屋內。
倆個相貌頗為相似的年輕女子,端坐在南面的杉木交椅上,聽面前一位穿著絳紅衣裙的女子稟報。
這三人都是少婦打扮,但細看起來,比起尋常婦人,卻都多了一份不尋常的英氣。
“二位夫人,今日一大早,那賈社長並未前往報社,而是往城外而去,一同隨行的,似乎還有榮府的女眷。我們的人,已一路跟蹤前往。”
“哦?往城外去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坐在左首的女子眼睛一亮,推了推右首的女子,“姐姐,你說是不是?”
右首的女子懷中抱著個男嬰,聞言點點頭,隨後略略沉吟,向那絳紅衣裙的女子簡潔地道,“楚秀,你們再探,再報,去罷。”
……
一個多時辰後,楚秀再次到來,面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色,“二位夫人,現已探明,原來那賈社長是帶著榮府女眷,到童山慈航院參與法會,我們的人親眼見他們一行進了慈航院,隨從等人,則候在山下。旋即快馬回來稟報。二位夫人,還請示下,是否動手?”
“隨從候在山下,也就是說,山上只有那賈社長和榮府女眷幾個?這種機會更是難得,你們就守在山上,今日無論如何要將那賈社長給帶回來!”坐在左首的女子毫不遲疑地吩咐道。
“是!”楚秀應道,卻並不立即離去,而是望向右首的女子。
顯然右首的女子才是真正拿主意的。
“恩,確實是個絕佳機會,動手是必然要動手的。”左首的女子語氣肯定地說道,頓了頓語氣,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忽地向楚秀問道,“可探明瞭那幾個榮府女眷的身份?”
“沒有,回來的人只說,這些女眷皆是妙齡女子。”楚秀想了想說道。
“那定是這個賈社長的姐姐妹妹們了。這陣子打聽回來的訊息說,這賈社長一向憐香惜玉,同府內的姐姐妹妹們,感情極好……傳我的話,讓咱們的人索性將這些女眷也一併帶回,或對咱們的事兒大有助益,此外,將山上埋伏動手之人,全都換成女子,不得有男子參與……”
右首的女子這般說著,楚秀正要答應,左首的女子卻忍不住問道,“姐姐,這是為何?由男子參與動手,不是更有把握麼?”
楚秀雖說沒問,也想知道答案,便一同望向右首的女子。
右首女子笑道,“你們想想看,若由男子動手,便免不了碰到這些女眷的身子,從山上一路扛下來,更免不了碰到一些不該碰的地方。這些榮府女眷,可都是真正的公侯千金、大家閨秀,最講究的就是男女大防,若是因此覺得清白受到玷汙,尋死覓活的,那對咱們的事兒,便不是大有助益,反而會壞了咱們的大事。”
左首女子和楚秀聽說,不由笑了起來。
“呵呵,姐姐倒是心細!照我看,這些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沒事總給自個找煩惱,什麼男女大防,有何可防的?我就不信,同是女子,她們跟咱們能有分別,她們就不喜歡男子親她們,摸她們了?無非是心裡頭想一套,做出來的又是一套而已。”
“可不是,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在男女情事上,便是不爽快,哈哈,聽說有的大戶千金,到了洞房時,才頭回見到新郎呢!”
“好了,好了,你們別笑話人家了。”右首女子也不覺莞爾,催促道,“楚秀,趕快傳我的話去!”
……
午後,童山慈航院足足半日的一場法會結束。
玉真師太親自將賈瑋一行五人送出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