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不時爆著燈花。
一朵又一朵。
一柱香工夫後,羅帳內恢復了安靜,倆人交頸疊股,躺著不動。過了一陣,襲人面上的潮紅褪去了些,一隻雪白的藕臂支起身來,另一隻手抽出身下的白絹,強忍羞意,展示給賈瑋。
白絹上嫣紅點點。
賈瑋怔了怔,不由挑挑眉頭。
據書中記載,襲人早跟寶玉試過雲雨情,不過在融合的記憶中,卻找不到相關的記憶。
而且重生過來,他觀察襲人的容顏行止,也不像是個失了處子之身的。
如今看來,是記載出了問題了。
紅樓記載中,在不少情節上,曹公常有將成年之事寫到幼年之時,或常將幾件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發生的事兒,寫到一處,以便在同一時間同一空間演繹點點滴滴的紅樓故事。
這件事應該也是如此。
否則照紅樓年表推算,那年寶玉至多十歲,襲人至多十二歲,在這農耕社會,倆人連發育的年紀也不到,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兒?
因此推測起來,寶玉同襲人的嘗試,必定是發生在後面,只是自已重生過來,此事還未發生,襲人自然仍是完璧之身。
如此想著,不禁暗罵自已糊塗。
先前襲人上炕時,將白絹鋪在身下,他還感到一陣疑惑和不解。
以為是一種必要的儀式,卻沒往這上頭想去。
盯著白絹上的嫣紅,看了兩眼,賈瑋伸手拿過,輕輕放在枕邊,重新摟住嬌羞不勝的襲人。
從文明世界重生過來,對於貞操觀念,他不算太過重視,不過對方是完璧之身這一事實,仍是讓他驚喜。
不久後,羅帳內再次傳出喘氣聲和嬌啼聲。
外間屋子,剛剛聽了一回床的玉枝和香草,也再次紅著臉兒聽床。
這回持續的時間比剛才長得多,足足小半個時辰,裡屋才恢復了安靜。
但很快,第三次聲響又響了起來……
玉枝和香草相互望望,暈紅的小臉上,似懂非懂地露出又是驚訝又是好笑的神情。
第三次敦倫過後,終於裡屋傳來襲人的吩咐聲,“玉枝、香草,端水進來。”
倆個小丫鬟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裝滿清水的木盆抬進去,手臂上還各自搭著一塊巾帕。
進入裡屋,她們將木盆往地上一放,站在原地候著,不一會兒,襲人穿好小衣從羅帳內出來,她們便遞上巾帕,背過身去。
襲人站在炕床前,先是往水盆裡投了一塊巾帕,為賈瑋擦拭一番,隨後自己蹲下來,用另一塊巾帕淨了身子。事畢,重新鑽入羅帳內。玉枝、香草倆個抬著木盆出去,掩上了門。
次日,倆人直睡到巳時(早上九點),睜開眼來,滿眼皆是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
今兒賈瑋自個為自個放了假,不打算去報社,睡到這個時辰,並無妨礙。
襲人這邊,沒有正室在堂,也用不著她早早去請安。至於老太太、太太那邊,卻是隔了一層了,輩份地位也高,其實未必輪得到她請安,不但平日裡如此,今日成了妾室也是一樣,否則內宅裡有些臉面的皆過去請安,賈母和王夫人哪裡耐煩得了?
倆人起了身,襲人喚玉枝和香草進來服侍。
洗漱一番,換過衣裳,出去用餐。
初秋和煦的陽光中,清俊蘊籍的公子和身後嬌羞溫柔的新姨娘,一前一後穿過月亮門,邁入前院。
PS:賈瑋和襲人的喜事告一段落。